沉默了一会，艾尔海森问出了一个问题。
“会有先来后到吗？”
这个问题没有前因后果，乍听之下给人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艾尔海森既然问出来了，那是因为他笃定伊薇特也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都是聪明人，且在某些地方有着同样的敏锐。
“会啊。”伊薇特很坦率地承认了，“如果我先遇见的是你，结果肯定会不一样的。”
艾尔海森问出这话，伊薇特可以肯定他对自己有好感。虽然不算多，但对于一向不喜欢无用交际的艾尔海森来说，已经算是难得。
她对艾尔海森也是有好感的，但可惜她先遇到了莱欧斯利，更先对莱欧斯利心动了。
先遇上的那个人总归是特别的。
如果先遇到的是艾尔海森，按照她和他的性格来看，结局肯定会不一样。
一个有心撩拨，一个觉得有趣。
说到底，他们这次相遇纯粹是因为莱欧斯利过分醉心于工作，惹得伊薇特不高兴，于是离职来须弥而起。
若是换一种相遇，换一种因果，那会是另一个故事。不同的故事当然有不同的结局。
得到答案，艾尔海森点点头，没说什么。
伊薇特冲他挥了挥手，转身小跑向了莱欧斯利的方向。
阳光灿烂，裙摆微扬。
“原谅我了吗，亲爱的？”莱欧斯利接住她，将她拥进了怀里。
伊薇特轻眨着眼睛，当即后撤半步推出了他的怀抱，并且对他指指点点：“并没有。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不守男德的人了。”
莱欧斯利：“……不守男德？”
他觉得自己很无辜。
“我只给你亲给你抱给你摸，怎么就不守男德了？”
伊薇特指着他的脖子，柳眉倒竖：“你连脖子都不遮起来，这不是不守男德是什么？”
然后又指着他的手臂，继续说：“你看，上次答应我会把小臂遮起来的，现在还没遮。你们男人说话就是不可信！”
听完她的话后，莱欧斯利反而扯了一下领带，将堪堪遮住的部分印记也露了出来。
“这些都是你送我的奖励，为什么要遮起来？”
伊薇特感到一阵无语，瞪了他一眼。“你知不知羞的？”
虽然在须弥城熟人不多，但也不能这样吧？
这要是在梅洛彼得堡，他例行巡视的时候，那些犯人和守卫怕不是要炸开锅。
“展示你对我的爱怎么就叫不知羞了呢？”
莱欧斯利拉着她的手腕，将她轻轻一带，再次揽进怀里，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将她埋在自己胸膛上。
“我这叫坦然。”
被洗面奶糊了一脸的伊薇特：“……”
算了，这家伙巧舌如簧，她每次都说不过他。
今天阳光很好，加上前天才下过雨，天空碧蓝如洗，偶尔飘过的几缕云也都是像烟雾一样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