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的热浪混杂着烧焦的糊味、刺鼻的血腥味、海洋的咸湿冲入鼻腔。
但更恐怖的还是周围随处可见的尸体，有完整的、分散的，有大人、有孩子……
害怕、恐惧、惊愕、震撼，种种情绪在
5、第5章回忆（）
心里沸腾膨胀，几乎要将他的大脑、将他的意识全部吞噬。
“船长！这里还有个活着的哈哈哈哈！”
海贼残忍的笑声让他瞬间抬头看了过去。
十几个扛着武器，拿着枪的魁梧海贼正逐渐向他逼近。
“使用！使用！”
尽管身体还在抖着，但他心里却很清楚，不能再害怕下去了，他要站起来，要保护自己。
再活一次的机会来之不易，他必须要珍惜！
刹那间，被火焰笼罩的空间骤然变得极暗。
刚才还大声笑着、肆无忌惮的海贼们惊愕望向周围。
原本燃烧在房屋建筑上的橙红火焰，不知何时竟在慢慢被黑色侵蚀。
夜色暗沉，那极致的黑暗仿佛黑夜的海，神秘诡谲，带着压倒性的侵略之意朝他们席卷而来。
而他们，则如同遭遇海啸的小帆船，连一丝一毫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
格雷将尸骨收进袋子里，这才起身，看向已经在他身后站了好一会儿的女孩。
他毫不意外，只是笑问道：“一般这个时候，你不是都在和戈登先生练歌嘛。”
“今天是休息日。”乌塔双手背在身后，身上穿了件休闲风的短袖短裤，看起来颇为活泼。
“这样啊，很合理。”格雷恍然，又邀请道：“要跟着我去安葬尸骨吗？”
“要！”
“这么干脆？”格雷挑了下眉，“这可不像之前的你。”
乌塔撇撇嘴，难得没有生气跑开，而是近乎执拗的坚定说道：“是赎罪！”
是她替红发海贼团赎的罪，尽管她能做的并不多，只是到他们墓前，打扫打扫卫生，送几朵小花。
“小小的孩子，有什么罪可赎。”格雷伸出手，在她没有防备时轻轻拍拍她的脑袋。
“你做错什么了吗？”他好奇问道。
乌塔捂着脑袋警惕退后好几步，像只机敏的小兽防备看向格雷。
刚拍了她脑袋几下的黑发男人像是早早预感到她什么都不会说似的，仍在往前走。
且因为身高腿长，很快就落下她好远的距离。
乌塔抿抿唇，快步跟上，低垂着脑袋强调道：“我讨厌海贼。”
“我也讨厌…大多数海贼。”格雷笑道。
乌塔睁大眼，“可你要是讨厌海贼，又为什么要当海贼？”
“嗯……原因有些复杂，你不一定听得懂。”
“哼，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听不懂！”
“你知道天龙人吗？”格雷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我曾经是海军，因为拒绝了天龙人的命令，在海军里混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