闸官打掉他的手,一把将门完全推开,走进去就被眼前所看到的场景吓得下巴都差点掉了,书使低头揉着手跟着进入,没有看路一下子就撞到了闸官的背上,他啊哟一声,一手打在闸官的背上,他以为闸官肯定会骂他的,意外的是过了过一会闸官还是不为所动,他顺着去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此时这场景其实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每回看到都要大惊一番,闸官回神皱着眉用手掐住书使的嘴巴,止住噪音之源,日中之后此事又传遍了大街小巷,闸官熟练的叫人和安排处理乌晟的后事,惯例的让仵作检查了一番,又把尸体放在停尸间一阵子就送回乌大人的遗亲去了,说来奇怪乌大人的家属竟然是如此冷漠,在接到乌大人的死讯时,只是淡然的对待,没有大吵大闹。其实这也是他们习惯了,貌似这几宗县令案的大人们的亲属细软都是这般冷漠,就好像事先就知道一般,想来也让人觉得寒心,几位大人突然就被害了,他们既不是贪官也不是什么庸人被人杀害了,也没有人给他流一滴眼泪,他也曾猜测这会不会是家属杀害为了夺取大人们的财产的,但是想想就觉得不可能,支撑整个家族的人都死了,还哪来那么多事呢。此时书使也不得不像往常一般写上谏了,等待他们的只是新的县令,至于上头那位管不管也不关他们的事了,因为他们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继续当着他们的一方职就好,反正嘛那杀害县令们的凶者都不对他们下手,所以他们蓟州人民放着一百个心继续平凡,淡淡的生活着。大庆殿之南的清心殿内,申屠柞吾坐在案席前,接过寺人递过来的谏文,上写的是:吾皇万安,昨日有蓟州之使来信,此是蓟州殿内安静,帝王申屠柞吾用手敲击着桌案李都尔用手摸了摸下巴,作思虑状说:“如今国祭还有三天就要开坛了为了避违触犯神威,臣子想皇上大概会让魏大人前去蓟州先把悬案压下来吧,这是毋庸置疑的,皇上又何必让臣子来猜。”申屠柞吾大笑:“正是!”“皇上不妨直说正真想要问的问题。”李都尔端起寺人给他准备的茶水,那氤氲的茶烟之气朦胧他的脸,李都尔本来就生得清淡高雅,此时这一丝不苟若无欲无求的模样,让人生出一些神圣之感,倘若下凡神子。“皇上?”李都尔看他这般模样,若无其事的笑。申屠柞吾有些恍然被李都尔叫唤回神,他恢复严谨的帝王之态,其实他在此之前也有跟李都尔说过他和李竭南之间的干系,这几年他真的变得很是疑心,可以说他忌惮李竭南却又放不下李竭南。忌惮他会不会像当初只要有人跟他一样拿出一个李竭南感兴趣的筹码就能让李竭南背叛他,放不下的就是他对李竭南是真的喜欢,这种喜欢是他觊觎不得,所以这些年来他都隐藏得很好,只是近年李竭南突然性格就乖戾了起来。以往无论他有什么决策李竭南虽然不感兴趣,但也不会拒绝他的请求,这几次却因为一个智儿拂了他的脸面,他都要气疯了,方仕城的一个托孤竟然毁了,他跟李竭南原本就只是合作关系,如今看李竭南如此呵护那个小崽子他心里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