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9章
“吃饭就算了，”
程灿如婉拒道，“陈医生的案子本就在我的职责范围内，不用特意感谢。看到你们小两口和好如初了，我由衷为你们感到高兴，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不行，”曲嫣然再次联想到那个故事，想着她和陈澈的关系，就还是想为两人创造一个共处的机会，“只是吃个饭而已，给个面子吧，不然我们心里老是过意不去。”
这时，陈澈也出面劝程灿如，“一起吃个饭吧，不管怎样，这次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怎么也该聊表感谢。”
程灿如稍微跟陈澈一对视之后，就还是有些绷不住了。。。。。。
“好吧，那。。。。。。我们吃个饭，顺便聊聊陈医生的案子。”
就这样，他们开车去了几公里外的一个法式西餐，在一个包间坐了下来。
在餐厅，陈澈主要是负责点菜，曲嫣然又跟程灿如简单聊了聊案子的详情。。。。。。
由于知晓了程灿如跟陈澈的血缘关系，曲嫣然现在对程灿如也完全换了一种心态，不再像刚开始那段时间把她脑补为‘情敌’了，跟她相处起来也客客气气的，像普通朋友那般。
程灿如表面是在跟曲嫣然闲聊，但她的目光还是会有意无意的瞟向陈澈那张脸，一不小心就看得失神。。。。。。
自从得知真相，又跟陈澈断联的这段时间，程灿如的心情其实一直没有怎么平静过，她在震撼和感动之余，又有些‘恐慌’，担心秘密暴露。。。。。。
她内心不愿，准确说是不敢跟陈澈相认——
一方面是不想陈澈知道他生母的身世，影响他的心情，怀疑人生：
另一方面，她知道陈澈是被曲家人从小养到的，身份上已经是个豪门少爷，还有了美满的小家庭。。。。。。而自己这个‘小姨’，虽说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但跟曲家这种豪门家族还是没法相关并论的；
她和陈澈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如果贸然相认，说出真相，只会打碎他原本已经逆天改命的美好人生，破坏他和曲家的关系，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是程灿如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所以程灿如自那以后，想的也是能断联就彻底断联，再也不要有任何交集，让这个秘密永远烂在心里，当然，她也担心过曲嫣然会憋不住说话来。。。。。。
不过，当她此刻看到陈澈如此淡定的姿态，知道真相没有败露，也就心安了些。
她还是忍不住暗暗审视着陈澈的面庞，脑子里悄悄把这张脸跟自己记忆深处的姐姐联系起来，思绪飘远到几十年前那段异国岁月，想象着姐姐死去的惨烈场景。。。。。。
一阵心酸涌上心头，她的眼眶不知不觉红了，在快要泪崩之前赶紧端起杯子低头喝水掩饰。。。。。。
陈澈因为一直在手机上回复着同事的信息，没有注意到程灿如若有似无的凝视，就算接触到了对方热切的目光，他也没多大感觉。。。。。。
至于曲嫣然，她早就注意到了程灿如的失态，不过，她很清楚对方失态的原因，也暗暗表示理解，心情不免跟着沉重起来。。。。。。
就在这时，程灿如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一看，发现来电显示是她的前夫郑先生。
“喂？老郑，什么事？”她走到窗户边小声接听。
电话那边传来低沉又有些着急的男声，“你现在哪里？岁岁失踪了，赶紧托你那边的关系调动人员去找！”
“失踪？你什么意思？！”程灿如一下子提高了声音，心脏也跟着狂跳，“你。。。。。。给我说清楚点！”
“上午我有点事，岁岁又要吵着出去玩，我让罗嫂带她去公园，刚接到罗嫂电话说女儿不见了，她到处找都找不到，我也到了这个公园，刚已经报了警。。。。。。”
听到这个消息，程灿如脑子嗡的一响，颤声怒吼，“你怎么给我看的孩子！？这么没用！你快点跟警察一起去找，我马上过来！”
她的失控也很快吸引了陈澈和曲嫣然的注意力，两人都站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曲嫣然赶紧问到。
“我。。。。。。”程灿如无法控制自己的焦灼，声音颤抖的说到，“刚才我女儿她爸告诉我，说孩子突然失踪不见。。。。。。事发突然，我只能失陪了，你们慢用，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