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个小时的飞机，莫雨晴多数都在睡，她每次睁眼男人不是在看她，就是在看外面空旷的天空。
还有一个小时落地，莫雨晴叫了东西来吃，开口问：
“怎么不睡？眼罩也不戴。”
男人帮她抹去唇边的点心渣，声音有点哑：
“怕你跑了，怕这是梦，我得亲眼看着，直到我们复婚领证。”
莫雨晴翻个白眼：
“形式而已，你干嘛这么在意。”
“我比你想象中要在意，”男人咬掉她吃剩下的一口蛋糕，声音含糊，“领证之前，根本睡不着。”
莫雨晴看着他皱眉：
“姜西野，你瘦了多少斤了啊，再瘦下去，我要送你去疗养院了啊！”
男人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位置，声音稍显疲惫：
“没那么严重，抱你绰绰有余。”
莫雨晴瞪他，细数魏莱跟她侧面倾诉的那些事：
“睡不好觉，工作压力大，不按时吃饭，不好好保养身体，姜西野你是不是一直在作死？”
“以后不会，”男人看着她微笑，“娶到你，我会想着多弥补一点，不会让自己那么快去死。”
“闭嘴！”莫雨晴皱眉，“你的孩子还没出生，你就把死挂在嘴边，有没有一点当父亲的样子！”
姜西野垂眸看着她，眼底情绪复杂。
下一刻，汇聚在眼底的一颗沉甸甸的眼泪轰然砸在莫雨晴的手背上。
莫雨晴皱眉：
“姜西野，你——”
“没事，”男人抬头，手指很快擦了擦眼角，说，“大概有点紧张，回去你休息一下，我下午两点接你，董方周预约了下午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