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开信息看，还没回复就又有电话打进来。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
姜成环。
不是爸爸。
姜西野默了几秒，划开接听键，叫了一声“爸”。
对方声音听不出情绪，先问了工作忙不忙，又问有没有跟薇薇见面，最后切入正题：
“西野，我听李凯说你聘了莫雨晴当莫氏集团副总？”
“嗯，”姜西野语气平静，“也是为了安抚他们姐弟。”
“安抚？”姜成环很明显不认同这个理由，不过经多识广的他说话很委婉，“有些事不是安抚就能解决的，当初事情既然做了，也就别再有顾虑，西野——这不像是你的做事风格，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姜西野拿起桌子上的金笔在指间转了两下，以沉默认下了这个猜测。
姜成环叹了口气，说：
“当时你们订婚典礼被搅和，我是打了你，当时你答应说订婚宴暂缓，这次莫雨晴的事，跟上次有没有关系？”
姜西野没隐瞒，开门见山地说：
“爸，我要取消跟薇薇的订婚。”
不是“想取消”，是“要取消”。
一字之差，把姜成环气的不轻，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提了两个分贝：
“你这是通知我吗？你跟薇薇订婚不是儿戏，知不知道十个点的姜氏集团是什么概念？你突然变卦，是不是因为莫雨晴？”
姜西野没回答，依然以沉默对抗。
电话里姜成环稳定好情绪，半晌才开口：
“西野，你做事比洪越老成，不该被情绪左右，姜家生意不指着莫氏集团，但你是姜家的人，你执意留在莫氏，我只好让人整合莫氏，现在你这种做法，根本没理解爸爸的苦心，让爸爸很失望。”
姜西野淡淡地说：
“我没想要姜家的一草一木。”
“胡闹！”姜成环有些稳不住地呵斥一句，但很快就深呼吸，语重心长地说，“你是我姜成环的儿子，注定要走继承这条路，姜家才是你的归宿——不过爸爸也不是逼你，你毕竟还年轻，情爱上有些想法也正常，爸爸能谅解，谁都年轻过，爸爸那时候也曾经像你一样血气方刚，但一码是一码，跟薇薇的婚事必须照计划履行。”
电话被挂断，姜西野眸色深得吓人。
听语气，姜成环已经在布局凌州，而且似乎要让他当顶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