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裴鸢有点怀疑地看过来。
她想到什么,脸上还露出红晕。
洛笙:……
她不是个随口承诺又不兑现的人,但裴鸢显然误会她的意思。
缓解烦躁情绪的方式有很多种,并不是都要像裴鸢这样,不是虐待自己,就是滚到床上。
都太过极端。
洛笙会帮她想别的办法。
至少健康。
至少……不用纠缠不清。
“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录下来。”洛笙给她支招。
裴鸢嗯一声。
看似认为她说得对,却并不录音,静静地扭头继续望着窗外。
室内的灯光很柔和,勾勒着她的侧脸。
算不上柔和。
流畅的线条,已没有高傲的凌厉。
除了冰冷和凌厉,她并非是个情绪外泄的人。
她的眼底永远不会露出内心最深处的感情。
除非她不屑一顾。
相处这么久,洛笙完全不了解裴鸢。
洛笙盯着她,妄图结合书中的只言片语,看到点不一样的东西。
洛笙借着灯光,用视线描摹裴鸢。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词:楚楚可怜。
除了洛笙,绝不会再有人用这个词形容裴鸢。
这怪不得洛笙。
裴鸢惫懒得倚着沙发,柳叶眼泄露出不曾见的柔软,睫毛时不时扇动一下,缭乱了短暂的脆弱。
大概是洛笙的目光太赤裸,裴鸢扭过头。
那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收敛了。
刚才的失意仿佛不存在,她只是累了的裴鸢。
洛笙抿抿唇,起身走过去,向她伸手,薄唇轻轻张合:“很晚了,睡觉吧。”
裴鸢伸手,搭了上去。
次日,等她们醒了,赵曼曦上来收拾东西。
因为要住两个月,裴鸢嫌酒店麻烦,想搬到一个庄园去住。
听说那里地理位置很好,交通也非常便利,她们去住也不会打扰到谁,洛笙便答应了。
到达目的地,保安和家政阿姨来迎接,洛笙和乔言心才知道,这庄园是裴鸢的。
乔言心跟在洛笙身边,低声耳语:“裴鸢有这么好的地方,居然去住酒店,意思是一开始没打算参加美术展呗?”
“她不会是为了你吧?”乔言心脑补了一出深情戏码。
洛笙哭笑不得。
裴鸢一开始没打算参加美术展,很大概率是裴鸢觉得自己还不够格。
裴鸢别的方面傲慢,唯有专业领域,算得上谦逊。
她后来参加,应该是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