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二更加迷糊了,怎么说着说着就又转到了这里?他老实回答:“我没跟他们不对付啊……”
“那你在刺史府这么久,可请他们去吃过一次酒?”
邺二冷汗便滴了下来:“……没。”
“那你摒去是我的堂弟的身份,你认为你在刺史府还能如鱼得水吗?”
“……不能。”君羊八二四五二零零九
“有自知之明便好。”
“大哥,为何突然说这个?”
“你还不懂吗?明旭为何会在我的门前徘徊,最后过来劝你而不是直接告诉我,他便是想若能劝你清醒,此事你在私底下处理好便不会被我知道,也不会被我责罚了。若让我得知,此事定会闹大,届时你我都下不来台面,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也会有嫌隙,而他也成了那个离间告密之人,这样是两败俱伤。于公于私,他都是一个值得你交往和学习之人。”
邺二本来以为邺沛茗是明旭喊来的,却没想到事实如此,他为心里错怪了明旭而感到羞愧。正恍惚着,邺沛茗却是起身要走了。他张了张嘴想问邺沛茗是否要责罚于他,可他又想起了邺沛茗意味深长的最后一句话,便恭敬地送她离开了。
“于公于私,他都是一个值得你交往和学习之人……”他琢磨着邺沛茗这话。
本以为只是让他向明旭靠拢,可他又觉得邺沛茗的目的不在于此,再联系邺沛茗没有指示他如何处理田产一事,他略有感悟。在此事发生后的第八天,他才明白过来,请明旭去吃酒,而借机问明旭该如何处理此事。
明旭诧异:“都督仍未知道此事吗?”
“还未曾知道此事呢,她那日刚来,没听见我们的谈话。来找我也是为了检查我处理的刺史府的事务。”邺二说着谎,反正邺沛茗是何时出现的,明旭也不知道。
明旭松了一口气,又奇怪于邺二的态度,明明那日他还是十分敷衍的模样,怎么忽然就这样了?不过他没多想,而是犹豫道:“邺别驾所为也不至于触犯了刑律,且该如何处置,邺别驾那日也有了主意……”
“那日明长史的一番话我后来仔细想过了,登时犹如醍醐灌顶,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我此举若是让别人学了去,日后定会为祸乡里,而我是万不能做这个罪人的,每日夜不能寐,就是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来。”
明旭笑道:“好的法子不是没有,不过要实施太难了,我便不说了。而邺别驾若想要解决眼前的难题,我倒是有个实在的法子。”
“明长史请说。”
“邺别驾可记得都督任广州刺史时曾广为安置的军田?”
“自是记得,如今的军粮有三成便是出自军田。”
曾经是五成的军粮都来自于军田,不过因邺沛茗实际上脱离了越王,靖海军的那部分军粮便拿不到了。而她养这么多兵士大部分靠的是府库的粮仓以及从各处收购来的粮食,军田所屯的粮食只有韶州的两处,虔州的一处以及汀州的一处,只占军粮所需的三成。
因前期汀州、虔州都不归邺沛茗所管,韶州可用于耕种的地也远不及广州、恩州等地方,另外要安置流民,分给他们无主之地,所以韶州的屯田过少。如今能用的地已经不多,而屯田的弊端也有,权衡之下邺沛茗便放弃了增加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