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都是高鼻梁，鼻背挺拔流畅，到鼻尖这儿也没往回拢，而是一顺到底，角度矜贵又张扬。
都亲过多少回。
还不知道角度。
刺铭一副教育小孩的无奈脸，低声，“你偏头亲啊。”
唐灵：“忘了跟你说，我肩膀和脖子有点伤到，歪一下就会痛。”
啧。
刺铭欲求不满地呼气，手却很心痛地捏上她的后颈，轻轻地揉，“真服了你了，怎么弄的，和人打架了？”
唐灵：“没打架，在舞蹈教室练到很晚，不小心在地板上睡着了，可能是空调吹了下，加上落枕了吧。”
刺铭捏了一阵她的脖子，转而去揉她的肩膀。左边揉完移动到右边，很明显的差异，右边的肌肉是硬的，而且一捏，她会吃痛的哼叫。
“你轻点轻点…”唐灵伸手去抓他的手。
刺铭瞅了眼她深深皱着的眉间，手部的力道不知不觉缓了下来，“别在地板上睡，以前有人在地板上睡觉，睡瘫痪了。”
唐灵瞬间瞪圆眼，“怎么可能…瘫痪？”
刺铭顿了两秒，“大理石地板。”
唐灵松了一口气，“…还好，我睡的都是木地板。”
刺铭手指猛地一使劲，唐灵叫了声。
“你走两步回床上睡会死？”
唐灵两只手搭着他的肩膀，郑重地解释，“我也没想到会睡着啊。”
手下发硬的肌肉终于揉软了些，刺铭收了手，看着她。唐灵也不发一语地回看。
在这短短片刻的静谧中，唐灵回味了一下嘴里的薄荷味。清凉带甜，无论用味蕾如何细致分析，都再无一点尼古丁的味道。
唐灵淡淡地勾起唇边，有点不相信地问：“你真的戒烟了？”
刺铭：“戒了，戒一个星期了都。”
一星期，也叫戒。
唐灵撇嘴，脸上是对他“戒烟宣言”半信半疑的神色。
刺铭咧嘴笑，语气坦诚，“真没抽了。抽烟杀精。”
这话，不还是她告诫的吗？
唐灵噗噗地笑出来，额头碰到他的肩头，手拽住他的衣摆来回无聊地晃。
忽然，她想到一个求证事实的好法子。
于是唐灵的手摸到他的裤子口袋。刚摸至裤沿，手指触到牛仔裤。
刺铭却下意识一把截住了她的手，有点不可置信地问说：“想干嘛？”
唐灵看着他有些惊诧的表情，很不解地回答：“看看你有没有带打火机，烟盒。”
刺铭怔了好一会，意会过来，不是他想的那个发展方向。
他荒唐地失笑几声，连带着咳了几下。
“我他妈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