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在竺染走向他的时候，就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竺染身上。
他微垂着头，神情看似与往日无异，然而迟迟被翻阅的光脑文件，正预示着Z的情绪并没有那么平静。
Z简单地看了竺染发给他的报告后，他抬眼，一双异色瞳直直地望着竺染，眸底流转着水色。
他开口，神情有些落寞：“我还以为你这两天在躲我。”
见Z这副受伤的模样，竺染有种自己背着Z做了什么坏事的错觉。
竺染困惑：“我为什么要躲你？”
Z将自己的侧发拨弄到耳后，露出了精致的侧脸。
“那天晚上我抱着你睡了一晚后，我以为你生气了。”
竺染坐到Z边上，语气平静：“没有生气，你多想了。朋友之间睡一张床，这不奇怪。”
虽然那天刚醒来确实有点尴尬，但经过这几天的时间，竺染早就将那天的事抛在脑后了。
Z回头，他注视着竺染非常自然的模样，没有一丝羞恼，眼瞳中闪过一阵复杂的情绪。
只是……
朋友？
呵。他对于和竺染做朋友，可没什么兴趣。
Z身侧的手紧握，手背几根青筋凸起，显得有些危险。
然而他的神情却没有什么变化。
Z反问道：“朋友？”
竺染询问：“怎么，我们不是朋友吗？”
Z的目光在竺染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似乎想寻得其他答案。
片刻后，他才开口：“嗯，是。不过，有件事我得和你坦白。”
“什么事？”
Z用平静至极的语气阐述着：“我喜欢男性。希望你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