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牺牲了，无法返航回家。”
语气哽咽着，听的让人心碎。
吕仁贵坐在轮椅上，看着躬身的黑衣人，他忍住眼眶里的泪，哆哆嗦嗦道：“给，给他们倒点水。”
李丽哪里还能起来，哭成了个泪人儿。
“不用，不用麻烦了。”躬身的黑衣人们深深低着头。
他们不敢看五子这一双年迈的父母。
他们知道五子战死的经过。
当吕长空鏖战第五城邦时，吕仁贵他们已经被安排离开了观看的地方。
他们只知道自己的儿子牺牲了，但不知道是怎么牺牲的，没有看到那一副惨烈的景象。
“国士无双。”
一个黑衣人拿出勋章。
“先生因为要在指挥总部，不能亲自来看望您，这枚勋章是五子应得的，他是我华夏的国士，是地球的国士。”
吕仁贵接过勋章，看着上面刻着的国士无双四个字，眼泪再也绷不住。
“儿子。”他颤抖着手抚摸勋章，又问道：“其他人，其他孩子，都有吧。”
黑衣人道：“都有，十三国士，举世无双。”
吕仁贵边掉眼泪边点头，他把勋章紧紧的按在胸口。
这似乎，就是他儿子。
无法返航的吕长空，他再也见不到了，哪怕是尸体，也见不到。
这一枚勋章，就算是寄托吧。
吕仁贵看着黑衣人离去，外面的雨越来越大，仿佛是老天爷也在为吕长空哭泣……
他怔怔的看着，嘴里道：“孩他娘，孩他娘……”
李丽抬起头，用力爬起来。
“做，做饭，摆筷……”吕仁贵牙齿打颤。
李丽道：“你当初为什么就不拦着他，不让他去！”
吕仁贵铁青着脸，回头道：“你一个女人懂什么！”
“对，就你懂，你什么都懂！”
吕仁贵拿出勋章，又挤出一个笑容。
“孩他娘，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咱们的长空啊。”
做饭，摆筷。
孩子在远方回不来了，灵魂会穿过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回家看一眼再去投胎。
得给孩子做一顿好吃的，做他最喜欢吃的红烧肉。
吕仁贵推着轮椅去厨房，打开小冰箱，把一块冻硬的五花肉拿出来。
李丽咳咳几声，用力擦了一下眼睛，扶着床头站起来，去了厨房。
“我来吧，你又不会做。”
“谁说我不会，他最喜欢吃我做的，小时候我做的味道才正宗。”
“得了吧，你能做什么正宗的红烧肉，你每次和长空说是你做的，但哪次不是我这个做妈的做的，做爹的，都只知道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