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渐离很快抓到了重点:“所以你还是觉得我们只是朋友?“
纪砚白诧异地拙头，看向俞渐离时竟然又有些生气:“你明知道我的脑子转不过来，你不要设圈套来套我的话，我回答很可能不符合你的心意!这样你很生气，我又并非有心的。“
“那在你看来，我是什么?朋友?还是7“
一…纪砚白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最好的朋友。“
「朋友不能做这些事情。“
那是什么?“
“你可知断袖?“
纪砚白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那个胡漪澜对你的那种感情?“
这个问法让俞渐离一阵不喜，干脆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理纪砚白了。
纪砚白只能服软:“这回是我的问题，我不该提那些让你心烦的人。你是指，你和我之间…断袖情谊?7“
“算是夫妻的感情吧，只不过你我皆是男子，却彼此爱慕，越朋友的情谊，你对我是吗7“
“如果说最好的朋友是断袖的话，那…“
「并不是这个意思，是你对我有爱慕之情吗?“
“爱慕之情是什么样的2“
俞渐离突然被问住了。
他觉得他此生最大的瓶颈，可能是跟纪砚白这个呆子解释什么是爱慕。
俞渐离忍不住抱怨出声:“你不像这么木讷的人啊，你是在跟我装傻吗3“
“我生来便在战场杀伐，难得回京一次，还被惹得对这里厌烦不已，这次是我第二次回京。我在军营多年，从未对旁人这般关注过，只在回京后对你特别，这算吗7“
“你…关注我?“
“嘲，不然怎么会知道你那么多事情。“
“你对我应该也是有好感的，只是你不清楚这种感觉是喜欢，对吗?“俞
渐离又问。
纪砚白还真的被问得沉思了一会儿，接着拙头问他:“上次亲过你之后，就特别想再亲你，这算喜欢吗7“
「你、你能不能别总提这个?“
纪砚白却不理会他的羞恼，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搜进他的怀里，再次说道:“现在也想。“
俞渐离慌了一瞬，快推开他，道:“这里是我家，我隔壁住着弟弟，
你别胡闹1“
“我只知道我唯独在意你，每日每夜想着的都是你，看到你和明知言、
6怀璜一起会生气，休假后总是想见你，想每时每刻和你在一起，这算爱慕吗3“
听到纪砚白认真地说出这样的话，俞渐离怔在了原处。
心跳凶猛，大抵是血液奔涌落进山里绽放成连绵的血色红花，心像是糕点般被揉碎撤进了湖里喂养了成片的鱼。
一切都那般不真实，好似星辰钻进窗户缝隙围绕着他们起舞，让他的身体轻飘飘的，如在梦中。
「应该…算吧。“俞渐离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