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
木塞打开后有一股很清甜的果香味道，不是传统的那种葡萄酒味道，酒精的味道淡到几乎可以忽略。
商牧之一边醒酒一边看着她，
“有没有看过上面的年份日期？”
梁栖月愣了下，刚才拿着酒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想。
商牧之看了她一眼，把酒瓶侧面的年份日期念了出来。
“跟我生日是同一天。”梁栖月趴在长桌前，眼睛亮了亮，没忍住惊呼道。
商牧之垂眸视线看着她，唇角很淡地勾了下，点头漫不经心地说，
“嗯，专门从国外的酒庄托人找的，”
他顿了顿，放慢语气，
“你出生那一天的酒。”
梁栖月怔了怔，看了他一会儿，从趴着的动作慢慢直起身，忽然变得不自在，有些干巴巴的问，
“你干什么？”
商牧之视线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回答她的话，只将酒塞放在一边。
酒液倒进刚才从银色被子里倒出来装满冰块的玻璃杯里，透明的冰块在酒杯中倒入酒液后从透明的白慢慢变成了很浅的冰蓝色。
堆积的冰块在杯子里像是从海底慢慢起来的蓝色冰山。
梁栖月没有讲话，只是看着商牧之把手中的酒液慢慢倒进杯子里，又拿起一旁像试管杯一样的东西将里面的液体倒进去。
酒杯上方腾起一层绵密的像雾一样的东西，很快凝结在杯壁上，变成白色晶体一样剔透的雪。
冰块下方是像冰蓝色的雪山一样的渐变色，杯壁凝结着雪，有冷气在杯口上空飘散着，像是冰山海面在下雪一样。
梁栖月看着跟前的酒，愣愣地有些讲不出话来。
商牧之把酒推到她跟前，
“尝尝？”
梁栖月抬头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抿了一小口。
酒精的味道几乎没有，有些像薄荷、还有很淡的果香。
“怎么样？”商牧之看着她，拿起边上的调酒的杯子，问她，
“要再给你调一杯吗？”
梁栖月愣了下，看着自己已经喝完大半杯的酒，
“还不错，叫什么名字？”
商牧之摇头，
“没有名字。”
梁栖月端着酒杯，看着杯壁上慢慢化掉的雪。
“像不像在下雪？”
商牧之忽然弯下身，靠近了她，“海上的雪。”
梁栖月愣了愣，视线隔着杯壁慢慢融化的“雪”对上商牧之安静看过来的视线。
酒窖的冷光灯从两侧的木架边落下来，商牧之的脸很近距离地在跟前，只隔着化掉的冰蓝色冰块的距离。
梁栖月眼睛跟他对视着，心跳忽然变得很快，下意识地想起身别开视线。
商牧之伸手按住她拿着杯子的手，他的手有些冰凉，可能是因为刚才取了冰块的原因，手腕上的金属表带也有些硌着梁栖月的手背。
“梁栖月，你还打算回避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