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山骨收回了手,而后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道:“他们太过分了。”
花影点了点头,随即深深放松了一口气后道:“算是意料之中,可真的发生了,还是有些难过。”
“只是难过?你不生气?如果我是你,当他们说出什么‘祭’了的话,我就会离开,扔下他们这些烂摊子。”
听杜山骨如此说,花影却是笑了。
见花影莫名其妙在笑,杜山骨不解道:“你笑什么?你还有心情笑?”
“当然有心情笑,为什么不笑,有人护着我,又没人欺负到我。”
“你……你可不要误会,我护着你是因为……”
“我知道,你弄坏了我的凤凰璎珞,这是你赔我的。”
杜山骨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去白塔吧,我得加紧修炼了。”
“你还有心情修炼么?”
“当然有,越是这种时候,我越得刻苦训练,不能偷一点懒。”
祭
越怕什么便会越来什么。
一场瘟疫毫无预兆地在花云村席卷开来。
症状主要表现为浑身红肿,大大小小布满了水泡,状似烫伤,水泡破后,疮口便是瘙痒,患者忍不住用手抓挠,挠到血肉模糊,甚至可见白骨。白日时精神极度亢奋,而至夜晚时,则是痛苦难忍伤口刺疼,无法入睡,最终不过月余消耗致死。
已然入了夏,本来是景色优美,花香怡人的花云村,却笼罩在一片死气沉沉之中,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腐臭味道。
这场瘟疫爆发得速度极快,花影想要去照顾那些村民,可是那些人看到她后情绪更是激动,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那种恨意让花影也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不应该坐在这圣女之位,是否应该站在祭台中,舍身献祭,请求宽恕。
见村民们如此痛苦,杜山骨亦是心有不忍,询问范霖,为什么花云村会发生这么严重的瘟疫?
自从花云村发生瘟疫后,为了保护牙牙,也是因为范霖无法分身照顾,便将牙牙哄睡关进了葫芦之中,一门心思照顾那些被瘟疫折磨的花云村人。
对于这瘟疫范霖亦是束手无策,哪怕使用法力也无法减轻患者的痛苦。
最终范霖亦是无能为力地颓下肩膀,叹声道:“他们这是气运尽了。”
“什么意思?”
“是一种反噬,这近两千年来,在天后的庇佑下,圣女一族才会安然无恙,这些村民不过是因为圣女的原因所以同样得到了庇佑,可如今早在两百年前天后殒身,凭借天后最后留下来的那些福泽,如今应该也是到了消耗殆尽的时候,与此同时,因为再无神明庇佑,那么一切病痛折磨便重新找了回来,甚至变本加厉。”
“没有办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