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速又快，吐字又准。
到了这种紧要关头，她是一点也不社恐了。
甚至很社牛。
女人似乎是听懂了夏沐和洋洋的话。
她脸上的狂躁与疯狂逐渐消失了。
“……”
“洋……洋……？”
她试着像正常人一样活动自己的身体，但是非常困难，只能先伸出手，碰了碰洋洋的小手。
“妈妈！你醒啦！”
女人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她弯下腰，用冰冷苍白的身体，以一种诡异又僵硬的姿势，抱住小小的女孩。
“洋洋，妈妈在这里……”
“妈妈是爱哭鬼，找不到洋洋，就哭鼻子啦。”
洋洋抱住自己的妈妈。
脸上洋溢着大大的笑容。
两人正沉浸在重逢的感动氛围里，女人却忽然松开了洋洋。
又看向了夏沐，艰难地开口，问：“夏小姐，你……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小女儿？她的皮肤可白了……还有，和洋洋一样，眼睛特别大……”
小女儿？
原来洋洋还有个妹妹？
夏沐摇了摇头：“我没有见到过。”
女人叹了口气：“……欣欣，在哪……”
夏沐发现，这里的鬼魂们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只是遵从着生前的执念或习惯，飘荡在这个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的可怕夹缝里。
夏沐大着胆子上前，特别轻地拍了拍女人的肩膀，以示安慰。
女人对夏沐一笑。
夏沐小声地询问女人的身份姓名。
女人答：“我叫陈蕊芳，我女儿叫李小洋，小名叫洋洋。”
夏沐又问：“洋洋的爸爸呢？”
陈蕊芳愣了一下。
她想了很久，才终于磕磕绊绊地说：“孩子她爸……他在隔壁松子市打工呢，工作挺辛苦的，所以，我们是聚少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