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德急了。
“只不过，我也没办法劝他，关键他不听我的！那个老痞子，刚愎自用，从来不会听别人劝说的。”
“老痞子？”
方子文玩味说着，还转头戏谑地看了唐啸雨一眼。
是的。
让彭大兴请来的观众，正是唐啸雨。
也简单。
只要告诉唐啸雨，小松健的事情有的谈，这位市委书记自然会忙不迭屈尊而来。
此刻，唐啸雨的脸色很难看。
心腹大将被人擒住，又知道被方子文骗来，自然不高兴。
更得知自己在心腹下属口中的评价是老痞子，还怎么能淡定？
唐啸雨却是没说话。
他知道，方子文搞这一出，是想诓着曹明德说出些秘密来，而这些秘密应该与他有关，他也很想知道。
方子文继续说道：“你觉得他是老痞子，所以就投向姜云生狼狈为奸？”
“你在说什么？”
曹明德生出疑惑。
方子文却是不以为意，“曹部长，别否认了。红酒庄那些名单可还在我手里呢。”
终于，曹明德最后的防线也崩溃了。
“老痞子只顾自己的利益，我为了留条退路，搭上姜云生又有什么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所以，你就背着他，和姜云生干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到底想说什么？”
闻言。
方子文问道：“我带着证据去省城时，也是你通风报信的吧？”
“是的。”
“你那么快就搭上康省长那条线，是想把老痞子一脚蹬了吧？”
“我都说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那样做，也是知道老痞子要拿我挡枪背锅，他不仁，我还讲什么义气。”
曹明德万万没想到，憋在肚子里的心声刚说完，就听到唐啸雨的怒喝。
“混账！岂有此理！”
“书记？”
“别叫我书记，我不是老痞子吗？曹明德，我看错你了，真有你的，背着我干了那么多恶心事！我早就警告过你，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叛徒！”
不等曹明德求饶，方子文对唐啸雨摊摊手，耸肩道：“好了，你俩慢慢叙旧吧！唐书记，要是今天的事被杜书记知道了，他会怎么想？这可是你举荐的人啊，别的我就不多说了，明天的常委会该怎么做，相信唐书记是明白人。”
“你威胁我？”
唐啸雨满脸怨毒地看向方子文。
却见。
方子文一脸认真地点头道：“是的！”
紧接着。
方子文浅浅笑着，退出了房间。至于唐啸雨和曹明德会不会打起来，他就懒得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