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做错什么?娄与征眼底划过笑。
你能做错什么。
他意味深长的目光,像藏匿在万丈海底的危险,让明雀觉得即将发生什么,像缺了靠山那般惶恐难受。
下一秒,娄与征抬腿,逼近她。
他高大的阴影笼罩她全身。
娄与征直接叫她:“明雀。”
她心跳直接踩空。
错了的东西就该早早回到正轨上。
他勾唇,略带漠情:“大小姐,陪你玩儿这一场,还成么。”
“上次来信科院,为什么把我拉屋里?”娄与征眯了下眼睛,补充:“还、捂、嘴。”
这人根本不信自己说去信科院是为了找他。
明雀心跳落空一拍,差点忘了,自己失常的行为怎会不引起面前人的怀疑。
上次是因为电话来得太及时,她拿着手机就跑了,才算结束。
“我。”对方漆黑的眼瞳深不可探,似乎没有谎言能绕过他的敏锐,明雀想到二哥做的那件事,嗫喏着,支吾,“那个…”
似乎是上天眷顾,又有东西恰到好处地打断紧迫,不过这次是娄与征的手机。
两人快凝固的氛围瞬间松开,明雀后退一步。
娄与征拿出手机接通,对方喊声太大,听筒漏了音,让她听得一清二楚。
“征哥!出事了。”
“张家铭那个孙子!突然说不干了!!”
听清的下一秒,娄与征冷刺般的视线斜过来,明雀突然打个激灵。
不知怎的,浑身血液都仿佛凉了。
时间靠近夜晚十一点,金融街酒吧正处于热络阶段。
方形块冰化了大半,视线里古典杯挂着一层又一层水雾,水珠划过酒液的碎影落到她的指尖,冰凉湿润。
明雀醉得天旋地转,只有趴在吧台上才踏实,只要坐起来脑袋和身体就会像海上漂浮的小船,在漫无边际中摇曳无依。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这件酒吧的营业时间。
看来能这么趴到凌晨三点。
于是她放心地合了眼,试图让大脑的颠颠倒倒消解走进酒吧之前的所有烦恼。
半晌,明雀睁开了一条缝,盯着剩了一半的威士忌调酒。
眉头皱了又平,鼻头抽动缓解。
她努力压着一波又一波的委屈。
还在外面,真不想让人发现自己哭了啊,可是又忍不住了。
她再一次闭上了双眼。
就在眼泪顺着眼角往无人察觉的耳鬓飞去的那瞬间,有人突然靠近单手圈住她的腰,直接将她从吧台捞了起来。
明雀淌下的泪暴露在酒吧灯光下。
也暴露在他眼底。
明雀眯起眼,艰难地在重影昏聩的视线里对准娄与征的脸。
他表情淡淡的,扶在自己腰侧的手很大很暖。
明雀忽然有种小船撞上座海上巨山的感觉,那么踏实。
她鼻头酸涩,刚要说话,就听见面前人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