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看起来跟小白兔没啥区别,除了先前几句故意挑她刺的,别的过分的娄与征一句没敢再多说,生怕一忍不住再给气哭了。
明雀讲了接近一个小时,然后给娄与征留了半小时写她讲过的题型,五题全错,没一个对的。
她这下确定,这孩子就是没认真听。
坐的一本正经,人在,实际上魂飞走了。
明雀刚想开口和他聊两句,而后插入一句声音。
“老师。”
娄与征慢慢将胳膊垂在大腿上,忽然出声打断她。
明雀惊奇道:“怎么了?”
娄与征没跟她绕弯子,头朝桌子上侧的老式挂钟抬抬,说:“这课几点结束?”
明雀懂了,亏她还以为他有不会的题才喊她,原来是撵人。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手机,时间正好卡在九点。
娄与征朝椅背上一靠,两手插进校服兜,就这么眼睁睁地盯着她。
明雀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和谐交谈的话留给明晚,不然在继续耽搁着,估计这孩子得气炸毛。
“好吧,那今天先到这。”明雀起身,准备收拾东西结束。
她刚把课本将装进单肩包里,想吩咐几句复习的话,面前突地一道影子闪过,明雀抬头,见他猴急着送客,已经站起身走到门口了。
门从里面被拉开,娄与征又回到桌子边拿手机,眉头紧皱,手指在按键上跳动。
“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明雀笑了笑:“明天见。”
娄与征打字的手停了下,回头看她。
隔两秒,才应一声:“嗯。”
明雀才转身进客厅,就听到卧室里传来劈里啪啦地响动,脚步声,踢板凳,拉柜子,总之就是没了两人在屋里时的死气。
明雀抬手拧客厅的门锁。
一下,两下还是没打开,她将挎包肩带往上挪了点,弯腰去看中间的锁芯,确定是好的。
娄与征家的门太老了,锁很锈,机械的不行,她连着试了几下都没拧开。
明雀无奈,回头望了眼娄与征卧室的方向。
她抬脚走了过去,最终还是决定去求那个臭脸孩子开门
卧室没了动静,这会儿很安静。
明雀胳膊还未抬起,卧室的门登时从里侧拉开,眼前映出一个光着上身的正影儿。
两人皆是一愣。
娄与征没穿上衣,手里攥着一条毛巾和露着边的四角内裤,下。身完好,还是刚刚那条校服裤子,脚底踩着一双黑色塑料拖鞋。
他另只手从门把上拿下来,低头看她。
相较于明雀,娄与征的面上无比平静,说:“你还没走?”
男生背着光,饶是暗,也能清晰的显出对面那人宽实的臂膀,胸口往下的一块一块硬邦肌肉,他不算白,灯光照他身上打了一层晕。
赤裸裸地晃眼,明雀瞳眸一闪,反应过来后,脸上顿时不自然。
“哦,那个门。”明雀觉得不就是一毛孩子么,不能连这点胆量都亮不出来,拿眼对视他,说:“你们家客厅的门锁锈了,不太好开。”
话说完,娄与征没回,还是半垂着头看她。
年龄不大,发育倒是挺好,人高马大跟堵墙似的。
这一看,又把明雀那点气势灭了,她继续说:“你方便吗,想麻烦你开一下。”
房间一明一暗,两人站的不近。
客厅她没开灯,少有的光亮是从他屋子和窗口月影洒下来的。
娄与征瞧着她表情,见她又侧过脸视线往下落,直着身子站近一步,忽然一笑,“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