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雀不想再在这不舒服的场合浪费时间,勉强吃了几口果腹,就起身拿包要提前回学校。
谁知道舍友欣怡是喝多了,还是心血来潮突然来了句:“反正以后大伙常聚,轮流着请呗!明雀!你今天提前走不地道啊,今天你开个头!”
所有人的目光突然汇聚一体,明雀顶着压力,本又要按照脾气,不懂拒绝地顺应。
可是转念一想,这次性质不一样。
她挎好包包,特别不解:“AA制有什么不好的呢?”
欣怡停了几秒,笑了声:“哎呀,反正你也有这个实力嘛。”
即使知道这样会破坏一些表面和谐的关系,但明雀还是本着心意说:“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呀。”
凭什么叫她请客,她不喜欢这种面子功夫。
“我回去等你们群收款了。”
走出火锅店,空气徒然清新起来,明雀深呼一口气,把方才同学们看自己异样尴尬的目光从脑子里甩掉。
偏头,瞧见娄与征站在店门外不远处,他指尖夹着一抹猩红,微微启唇,白雾泄出来。
娄与征听到清清脆脆像是女士小皮鞋踩地的声儿,偏眼,隔空接上她的眼。
他把烟头捻灭了丢到垃圾桶里了,“没吃好?”
明雀摇头,“你们店的味道很好。”只是那桌氛围她不喜欢。
“我会带朋友再来的。”
娄与征只是攫着她的眼神,就似无形中已有牵引,撂来句:“过来。”
下一秒,哒哒的脆声再次响起,明雀乖乖走向他。
娄与征本身就像一盘强悍的磁场,这种汹涌的磁力会让她感到害怕,但又同时鬼使神差地被吸引。
所以,她在距离他三两步的地方停下,恰好到处,“怎么了?”
娄与征睨了她故意留出的余地,“丝巾,还你。”
他提起她才想起来,明雀偏头看了看他揣兜露出的手腕,“你的伤都好了?没事了吧。”
“谁打的你,在会所兼职还要挨打吗?”
“挨打可以报警维权的,你知道吧。”
他只是提出归还东西,她噼里啪啦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娄与征轻叱一声,强调:“我说,还你东西。”
说这么多别的干嘛呢。
明雀抬起头来,思忖半晌,“今天别给我。”
娄与征挑眉。
“东西是我的,对吧?”她垂下眼睫,莫名不敢看他的眼睛,睫毛颤颤的:“那我就有,决定它什么时候回到我身边的权力。”
“等我要的时候,再还给我吧。”
这样,就有下次接触的理由了。
她的目的,或者说是理由过于蹩脚,暴露得越无所顾忌,反而更憨状可掬。
对方不吭声,她强撑的底气与羞臊心被疯狂消磨,明雀忍受不住,转身要逃。
侧身过去的瞬间,手臂被他拽住,再回神时自己已经凑到了娄与征的面前。
他俯身下来,明雀屏住呼吸。
“我话没说完,跑什么。”娄与征的目光扫过她脸蛋每寸地方,在夜晚店面霓虹灯下,依稀能看到一层细腻绒毛。
他语气沉静,带着审视:“既然碰上了,不如说说。”女孩的眼瞳像刚从海面浮出的珍珠,如山岚雾霭,清澈又含情。
明雀这样的眼神把娄与征盯毛了,如被羽绒搔挠,有什么在鼓动,燥热。
他忍不住加重了捏着她腰间的力度,指腹隔衣服陷入柔软的肉里,却还觉得不够解瘾。
殊不知娄与征越来越烫的目光,也灼得明雀心悸难耐,她摸了下他嘴角的伤口,绵软小声:“…还疼吗?”
娄与征竖起双指,拨开她乱摸的手,嗓音勾人:“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