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到这里,明雀摸着黑探索的步子迈大了。
男人的腿长,肆意地伸着,她一脚没迈过去,直接被绊倒——
明雀还没失声叫出来,人已经栽进温热中。
随着娄与征一声忍痛的闷哼声,陌生的两人被迫产生亲密。
即便磕到的是他的肉身,明雀还是摔疼了,男性厚重的气息扑面而来,吓得她第一时间没敢动。
呼吸交缠的距离,他们再次对视。
娄与征拧皱着眉,忍得冷汗都下来了,嗓音哑着:“你是别人雇来踩死我的吗?”
明雀还死死捏着他胳膊作为支撑点,反应过来弹开手,白皙的指腹上多了几抹暗红血色。
“……这。”
她看着手上的血,声音都抖了。
他直勾勾盯着被血吓得僵在原地的她,目光晦涩,又有股莫名的浓稠。
虽然是她先对不住的,不过……
明雀被烫得躲开眼,还是没忍住训斥:“你先,别这样看我。”
“没人告诉过你,这样盯着女生看很不绅士吗?”
“其次,你把我绊倒了,应该对我道歉。”
娄与征气笑了。
他拖长音,坏劲懒散:“那你往我身上摔算什么?”
明雀:!!
臊着脸,赶紧后退几步远离。
娄与征的血逐渐融干在她的指腹纹路。
明雀光是看着他都觉得疼,探身,小心翼翼碰下对方肿到发紫的手腕。
手指葱白弱骨,和他结实小臂的健康肤色产生对比。
她摸得很轻,只是点一下像云朵略过,目光像小鹿般无害,“很疼吧?用我帮忙吗?”
娄与征不是没听见刚才那些动静,也多少能猜到怎么回事。
他饶有兴味。
她是怎么在这种处境下还想着先关心别人的?
“用不着。”娄与征闭眼,把手收回去。
明雀说话有鲜明的个人特色,声线软,说话慢,有自己的步调。
“闭目养神的话,是治不了外伤的。”
不管说什么都像是好言相劝。
“你是不是知道哪里能出去,你能带我出去吗?”
“你好?”
“请问,你是死了吗?”
没死倒是理理我啊。
明雀有点急,膝盖跪在地上,匍着身子大胆往前探。
“啪!”
他倏地攫住明雀的手腕。
娄与征不耐烦,垂眸疲倦,加大捏她手腕的力度,要吃人似的。
“信不信给你扔外面去?”
明雀大小姐快哭了: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