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可怕得吓人,明雀一时间竟然不敢说话了。戚戚地眼见他走到一处偏僻房间门口,抬脚一踹,门开了。
他拽着她反手把她甩进门里,砰地一声关上门。
满屋子黑暗,明雀刚想说开灯,滚烫的体温就骤然覆上来,她鼻腔里瞬间充斥着男性独有的气息,还有他身上经年的檀香味。
征一浇,这股味道化成水。
明雀三年没见过他这么暴怒,觉得陌生又熟悉,她抵着他道:“开灯。”
果然成功激怒了他:“开个屁。”
“……”明雀还有闲心想,她走了这三年好有本事,一晚上激怒两个权势滔天的男人,没一个她得罪得起。
眼前这个尤是。
黑暗之中,她觉得自己的腰被箍住了,隔着薄薄的缎面,娄与征手心烫得吓人。明雀忍不住想躲,被他掰过下巴,被迫仰起脸。
“别躲。”
如出一辙的冷淡。
明雀喘着气地笑:“娄先生,你们男人是都喜欢这样勒令女人吗?”
“那你呢。”娄与征冷静自若轻嗤,“你都喜欢这么钓男人?”
说罢,他微垂眼眸,盯着她艳色嘴唇半晌,她就像个艳鬼,黑夜中透着风情。
娄与征喉结滚了滚,蓦地上前两步,矜贵低头,吻就这样忽如其来地落下来,如同潮汐上涨,渊沉海水般将她淹没。
明雀瞪大眼睛。
她刚开始还能维持着笑,片刻后,她才发觉不妙了。
娄与征半阖着眼眸对她低语:“闭眼。”
明雀眼睫轻颤。
他是来真的,腰被箍住不舒服,她根本动不了,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
娄与征眉眼很冷,黑暗中,他低眸在她唇上辗转碾磨。他吻得用力,像是恨不得咬穿她,要在她秀气单薄的肩膀上咬出一个血淋淋的洞。
看不出什么心情,他眼眸里始终浮着一层晦暗不明的情绪。
娄与征很高,明雀不算矮,今天配合着长裙,又穿了细高跟,然而站在他面前,她还是不够看。
只能费力仰着脑袋回应。
这场吻到了最后愈发激烈,尖锐沉默,明雀能感受到他吻得不带感情,只不过她退他进,像是始终漫不经心。
娄与征本来就是个没什么感情的人。
就像唇瓣分离,她微微喘着气,他却像是什么影响也没有,夜晚里,他眉眼冷静一如往昔。
然而娄与征顿了半晌,忽地笑了。
仿佛饶有兴致。
听见他问:“明雀,你凭什么还回来?”
明雀微微一怔。
娄与征继续嗤笑,双臂如铁般撑在她身侧,眼眸深邃,略带嘲讽:“回来继续钓男人?还是说给钱哪个男人都能上你?”
明雀心里骤然一刺,忍不住真想给他一巴掌。
然而她捏紧身上皱巴巴的裙子,只是勾着唇:“你生什么气。”
“你觉得我在生气?”他面无表情。
“不然呢?”明雀舔舔嘴唇,继续道,“我以为娄爷多大本事,真把我忘了。”
房间视线昏暗,明雀抬睫,看不清他神情,或明其实他根本也没有神情。
像他所说,一个情人,怎么会放在心上。
良久,明雀听见他冷声道:“明雀,你想死。”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挑衅他,除了从前的明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