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孟靖南的事情还没谈完,她不便打扰,就没进屋,倚在墙上抽烟。
也就是那时候,她被严时华带走了。
明雀不太想这个时候麻烦孟靖南。
逢场作戏的事,她当初跟在娄与征身边,见过不知凡几,觉得自己能应付,就随他去了。
哪想到,后面会发生那么多事。
她比较诚实地说:“不过如果我要是提前知道,我今晚上能碰见他,我说不定确实会乖乖待在你那里。”
顿了顿,她补充:“等你忙完了带我去看。”
说到底还是想看,孟靖南失笑。
“就那么怕他?”
“怕啊,”明雀无所谓道,“娄家在海城什么手段,孟总你比我更清楚。”
孟靖南沉吟片刻。
确实。
饶是他孟家在海城扎根几十年,也在娄与征手上,吃过不少亏。
孟靖南忽然问:“你算是他的,情人?”
他斟酌用词。
明雀更坦诚:“不。”
“嗯?”
“谈不上情,纯粹是床伴,说得难听点,炮友。”
孟靖南温润的脸庞展开笑意,显出一丝柔和的味道来:“有种。”
“谢谢夸奖。”明雀看了他一眼,“我想抽烟。”
“抽吧。”他摇下窗户。
冷风灌进来,明雀裹紧了毯子。
她和孟靖南认识的那天,也是这样的恶劣天气。
那时候她在国外留学,因为风征误机,旅客被困希思罗机场,那时候孟靖南拎着个皮箱,就坐在明雀旁边。
他大概是一路冒征赶来。
孟靖南很高,大约近一米九,身形和娄与征相仿,明雀不禁多看了两眼。
但孟靖南始终沉着脸,她也就不便搭话。
直到夜晚,飞机依然没能起飞,而孟靖南却浑身高热不退。
明雀好不容易看见个同胞,担心他死在那里,只好找了药店,又照顾了他很久。
后来他们熟悉。
孟靖南起初,并不是很清楚明雀的目的。她要靠近孙氏做什么?他一概不知。
不过他很欣赏明雀。
后来知道了内情,不管出于交情还是其他,他时常会帮衬着她。
一周前,他通知明雀:“胡元恺死了。”
明雀顾不得忌惮娄与征,匆匆回国。
孟家在警局有些人脉,孟靖南本人虽然经商,不过也精通法律。为人谦和儒雅。
明雀比较喜欢他性格的一点,就是不爱多问。
回忆到此。
指尖被燃尽的烟灰烫了一下,明雀收回神思。
她不甚在意地把烟灰从身上弹开:“对了,还有一件事。剧组的秦导和我通过电话了,我这次的角色是你争取的吧,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