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雀仔细看了几眼:“还好,不难看呀。”结痂之后掉了,都是这个样子的。
娄与征沉默一会儿:“你不觉得害怕吗。”
“为什么害怕呀?”
“丑。”他笑,“也挺像那种罪犯的。”他眼里映着她媚骨,美得近乎妖冶,又有点惨兮兮的,眼尾被他欺负得泛起薄红。
“怎么脸这么烫。”娄与征喃喃,不自觉抬手,触碰到她脸颊肌肤。
温润滑腻,手感很好,他不自觉专注地反复摩挲。
她实在让他难耐。
其实上午时分,在那家简陋的汉服馆,他就想这样做。
只不过人多眼杂,明雀脸皮薄,那样逗她会生气,他好歹记得顾及她脸面。
她明明对别人都不怯场,为什么偏偏和他在一起时,那么容易羞怯?
娄与征神情缓慢暗了,手指摩挲的动作逐渐变了味。
“你别碰!”
他看着她,声音低哑:“为什么不能?”本来就是她的,她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全部就该是他的。
“没为什么!”
明雀恨死他了!他怎么这么混账啊,赖账,还碰她的脸,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她眼瞧着那根修长手指来回晃,慢慢抚至唇边时,明雀实在忍无可忍,龇起牙,瞬间张嘴咬下去。
娄与征神情难辨:“明雀,口水。”
“我哪有口水?”
娄与征垂眼,指腹碰了碰她唇瓣。
他是还嫌弃是怎么的?
明雀不满地嘟唇。抬眼,定定地望着他片刻,眼神看起来像只兽崽子似的,然后,她伸出舌头,极轻地舔了一下他指腹。
明雀含混不清地道:“刚才没有,现在,有了。”
娄与征指尖发颤。
那种麻痒的感觉从脊背而起,似乎形成了一道细微电流,迅疾而凶猛地爬遍了他整个身体。
雨夜潮湿,他压抑的忍耐却瞬间烧得灰飞烟灭:“明雀,是你自己选的。”
他甚至没有抽出手指,明雀想闭嘴,他占着不允准,扯开她唇角,低眸,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吻得很缠绵,算不上太过激烈,只是慢慢摸索探寻,气喘不匀,呼吸也急促没有出口。
明雀三秒过后就觉得发晕,大脑缺氧。
明明两个人都穿着得体,她却觉得,他亲得实在色。情。
交换呼吸的瞬间,她推开他脑袋,纤细的手臂嫩藕一般,没力气般勾在他身上。明雀舔舔唇,头发乱了,呼吸乱了。
“娄总,一夜情也是要给钱的。”
他复吻啄上去,慢声喑哑道:“这是一夜情?我脱了哪一件,嗯?还是脱了你哪一件。”
他讲不讲道理啊!
明雀气得掐他肩膀,她记得他从前虽然凶狠了些,不近人情冷酷寡言了些,可还是大方的。
起码没有像现在这样,和她讨价还价。
明雀费力气推开他:“那就别亲。”气呼呼的。
这个时候被打断,娄与征眼神清明不复存在,早就乱了。潮润神情带了怒火,喘息着望明雀:“如果我说不呢?”
她威胁:“那我只好告你性骚。扰。”
腰被猛地箍紧,力气之大,明雀挣扎大喊:“我腰第二天要青了!”
娄与征把她揽到身前,复又切切亲吻她,明雀很不爽地扭过脸,他握住她肩:“别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