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斗了这么多年,我坏了他不少事。”他恶狠狠的,故意压低声音,对明雀说:“如果他知道你是我妹妹,你觉得…他会怎么对你?”
“说难听点儿,估计随便个姓明的都要被他揍一顿。”
明雀:!?哥,你干嘛跟他结这么大仇。
“额,稍等一下。”这时候,旁听的生窈忽然举手,有些尴尬。
“我想尿尿,憋不住了。”
明绰给她指了个方向:“综合楼有厕所。”
“学校这么大,我去完找不回来咋办,我路痴啊。”生窈碰碰他,“你大四老人,带我一下呗。”
“我还陪我妹妹报道呢,没空给你当导游。”明绰拒绝。
眼见着好友要发飙,明雀赶紧扯二哥衣角:“哥,你快陪她去,报道我一个人就可以。”
妹妹一发话,明绰立刻服软答应,带着生窈走之前,还不忘把明雀安排在离娄与征远的那列排队里,比手势:“别跟他对视,别理他,把他当条狗。”
明雀使劲点头。
两人走远。 空气里残存的烟草雾,被她肌肤萦绕的花味体香驱散融没。
仲夏的傍晚早已没了那份狠毒,明雀天生偏寒的体质,竟在这微风清爽的处境顿然冒出了汗。
因为他看过来的这一眼,因为自己知晓内幕的心虚。
娄与征瞥向明雀的这一眼很短暂,很快挪开,问电话那边:“知道他在哪儿么。”
贾明回答:“张家铭这几天不是失联了吗,我在春福街看见他了!”
“……”详细地报了地点。
明雀悄然咬了咬嘴唇,站在原地窘迫失措,想逃却挪不动脚。
他不是失联了,只是不想理你们吧。
娄与征挂掉电话,偏眼,在忽明忽暗的街角,撞上明雀泓亮的目光。
她眨眨眼。
他把手机抄进兜里,“怎么,想跟我走?”
明明是试探,却满含着笃定。
明雀有些意外,没想到才认识不久的人,仅凭她一个含糊不清的眼神就精准判断用意。
娄与征并不是因高冷被人忌惮,是为这份恐怖的洞察力。
不管怎样,跟着去的话,说不准能帮上什么。
玛丽珍鞋跟在粗糙的柏油路面摩擦出声,她点头:“……可以吗?”
娄与征垂眸扫了眼她光洁到连褶皱都几乎不存在的小皮鞋,只是来了句:“跟上。”
说完,带着人到路边打车。
上了出租车,明雀忍不住问副驾驶的人,“所以我们是要去做什么?”
“是去要个说法吗?”
“还是要挽留他?”
“听上去……”明雀脸上那股兴奋都藏不住,捏紧包包,“不合规矩”的话说得溜索:“有点像捉奸呢~”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破例抽烟都没能消解浑身的疲倦,娄与征窝进副驾驶合上眼,眉头紧锁。
身后的人还在喋喋乱语,他轻叱反问:“你真懂什么叫捉奸?”
明雀诚实地摇头,想了想,“感觉差不多吧?”
娄与征轻哂半声,安静了几秒,悠悠补了句:“还有,不是''我们'',是''我''。”
“想看热闹,待会儿到地方就站远点儿。”
对方疏远的态度太坦荡,反而不会让她感觉膈应,明雀想起二哥之前对这人的种种评价,小心翼翼试问:“你会打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