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考人生呢，突然就被安排了工作。江洄又是茫然又是无奈，看了一眼时间，十分钟可不多，他得赶紧出门了。
临出门前朋友又给他发了条消息，说是污染源已经解决了。
呵，江洄挑了挑眉，心说现在的神眷者小队效率挺高啊。
他开着他那辆破旧的救护车停在了开心饭店的后门，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隔着口罩都能闻到浓重刺鼻的血腥气。
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打开终端照明，然后就看见了地上的污血。
江洄心中一凛，接着往前走，走到了餐厅。他在餐厅里看见了更多的污血，还有一具被劈成焦黑的尸体。
他心中隐约有了猜测，这个猜测在他进入厨房后得到了证实。
他在厨房里看见了那个站在窗前的，带着诡异面具的人。
有一对夸张牛角的牛战士面具将整张脸遮住，宽大的红色风衣遮盖住身形。她就站在那里，双手环胸，面具后的目光静静看着江洄。
江洄头皮一阵发紧，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他想起上次在秀姐美发店看到的雷电痕迹，还有从王昆玉口中获得的信息，这一切都表明了他现在面对的可能是一个四级或者四级以上的神眷者。
“外面……”江洄再次咽了口口水，“这次的污染源是被您解决的？”
牛战士没说话，但也没否认。
于是江洄确认了，他忍不住想，全七城的神眷者小队都在找污染源，牛战士是怎么在所有人之前找到的？
正在他思绪纷飞的时候，牛战士伸出手指着一个角落。
江洄连忙走过去，角落里居然躺着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奶奶。
“检查她的情况。”牛战士有些沙哑的声音道。
江洄不明白牛战士为什么不直接送这个老奶奶去他的诊所，而是要让他自己过来，这样不是浪费时间吗？
但他不敢多问，很利落地蹲下开始给老奶奶检查身体。
检查一番之后江洄松了口气，他道：“她没事，身体状况没问题，应该是睡着了。”
说完之后他感觉身上莫名一松，周围的气氛似乎都不压抑了。
这个老奶奶和牛战士是什么关系？牛战士好像很关心她的样子。
“带上她。”牛战士道：“我们走。”
江洄抱起老奶奶，和牛战士一起离开了开心饭店。上了车，牛战士依旧沉默。江洄干这行见过的怪人不算少，但是怪成牛战士这样的真的很少见。
她明明是等级很高的神眷者，却没有在联邦留下姓名。
她明明有能力获得无数财富，却穿着无比寒酸的红色风衣。
她究竟为什么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她又为什么要救这个老奶奶？
她和那个厄运之神眷者余星又是什么关系？
江洄对牛战士简直好奇死了，但是他不敢问，他在牛战士身边甚至不敢大声喘气。牛战士和余星不一样，不是他可以随意说话的人。
就在车快要到诊所的时候朋友又给他发来一条消息，他本不打算看的，却心慌意乱之下不小心点错了，他看见了朋友发来的一张照片。
那是一个人在天上飞的照片。
那个人穿着红色风衣，戴着牛战士面具，居然骑着一个扫把，正在飞跃C区到D区的城墙。
江洄睁大了眼睛，震惊到无以复加！
由不得他不震惊，照片上的那个人此刻正坐在他身边。
因为过于震惊江洄忍不住扭头去看牛战士，牛战士感觉到了，也看着他，两人就这样默默对视良久。
之后江洄摘下了口罩，他将照片展示给牛战士看，“是你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