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那谁可以？”顾砚修问。
nbsp;nbsp;nbsp;nbsp;当然谁也不行。
nbsp;nbsp;nbsp;nbsp;陆野觉得自己矛盾得很讨厌，没脸回答顾砚修这个问题。
nbsp;nbsp;nbsp;nbsp;顾砚修沉默了一会儿，收回手，真诚地说。
nbsp;nbsp;nbsp;nbsp;“你不知道也没关系。”他说。“毕竟这个问题我也没想明白。”
nbsp;nbsp;nbsp;nbsp;“刚才在露台上的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应该果断地拒绝你。既然我认为我们没有以后，那尽快让你死心，尽早地改变心意，应该对你会好很多。”
nbsp;nbsp;nbsp;nbsp;陆野猛地抬起头。
nbsp;nbsp;nbsp;nbsp;“不用。”他说。
nbsp;nbsp;nbsp;nbsp;他不会死心，也不会变，给出去的就是给出去了，他收不回来，也不想收。
nbsp;nbsp;nbsp;nbsp;他是心甘情愿的。
nbsp;nbsp;nbsp;nbsp;陆野的态度太果断，让顾砚修都愣了一下，之后的思路都被陆野打断了。
nbsp;nbsp;nbsp;nbsp;他顿了顿，忍不住笑了。
nbsp;nbsp;nbsp;nbsp;“我刚才没说出口，就是因为，我说不出来。”
nbsp;nbsp;nbsp;nbsp;他语气不自觉地放轻，不像在和陆野摊牌，反倒像是在哄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大狮子。
nbsp;nbsp;nbsp;nbsp;“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可能在这个方面我很迟钝，也没有什么经验能给我参考。”
nbsp;nbsp;nbsp;nbsp;顾砚修一边思索着，一边缓缓地说。
nbsp;nbsp;nbsp;nbsp;“不过……可能如果。如果我想跟之前名义上的弟弟试一试的话……”
nbsp;nbsp;nbsp;nbsp;“应该也不算很过分的行为吧。”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幸好陆野提前升起了车后座的盖板。
nbsp;nbsp;nbsp;nbsp;顾砚修几乎是瞬间被他压倒在座椅上的。商务轿车的后座宽敞柔软，他陷进真皮的座椅里，陆野挡住了所有的光线。
nbsp;nbsp;nbsp;nbsp;车窗外的夜景明明灭灭地闪过，落在陆野的侧脸上，将他的眼睛都晃得亮晶晶的。
nbsp;nbsp;nbsp;nbsp;有没消退的水光，有点红，在剧烈的喘息下显得很色气。
nbsp;nbsp;nbsp;nbsp;“……顾砚修。”
nbsp;nbsp;nbsp;nbsp;陆野又叫他的名字。
nbsp;nbsp;nbsp;nbsp;“你就算是喝多了，你说的话我也会当真的。”
nbsp;nbsp;nbsp;nbsp;顾砚修的腰悬空着，有点不舒服，推了推他：“我没喝多，你起来一点。”
nbsp;nbsp;nbsp;nbsp;陆野没起来，只是伸手托住了他的后腰。
nbsp;nbsp;nbsp;nbsp;“我可以吗？”他问顾砚修。
nbsp;nbsp;nbsp;nbsp;“我能比他们做得都好，所有人。”
nbsp;nbsp;nbsp;nbsp;“所有人”三个字说得有些凶狠，顾砚修甚至能从里面听出，陆野的确挺讨厌琼斯的。
nbsp;nbsp;nbsp;nbsp;甚至是嫉妒，甚至是痛恨。
nbsp;nbsp;nbsp;nbsp;“……你要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在他这样又乖顺又凶狠的保证里，顾砚修忍不住问。
nbsp;nbsp;nbsp;nbsp;“就算没有厉家，我也有很多东西可以给你。”陆野说。
nbsp;nbsp;nbsp;nbsp;“不需要你费任何心，全部都给你。我手里有很多产业，地产，珠宝，现金，械，包括厉氏都是，全都是你的。”
nbsp;nbsp;nbsp;nbsp;陆野的语速很快，说这些话，他几乎完全不需要思考。
nbsp;nbsp;nbsp;nbsp;这些念头早就和他的骨头长在一起了，能在顾砚修面前说出来，告诉他，陆野甚至都不敢奢望。
nbsp;nbsp;nbsp;nbsp;顾砚修一下子有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