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凳挤两个成年男性有些勉强。池冬屿左手环过他的腰扶正姿势：“手腕放松，像握鸡蛋一样稍微用力就好。”
“你教姜茳也这么耐心？”
“我可没想教他，是他硬拉着我学的，他第一次碰钢琴就砸了琴键盖。”池冬屿带着他的手指按下中央C，“现在开始，每分钟走神罚款一个吻。”
阳光穿过纱帘落在黑白键上。江榆第三次弹错音时，池冬屿的叹息擦过他耳垂“罚款累计三次。”
“等等！不算重来，刚刚那次是我的手指发抖了，没有走神，真的！”
尾音被吞进突如其来的吻里，池冬屿扣住他后颈轻笑：“狡辩无效，现在判令你偿还债务，债务人有权选择支付方式。”
烤箱＂叮＂地响起，焦糖布丁的甜香救场般飘来。江榆趁机钻出他臂弯：“烤糊了！”
“跑什么，阿榆，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池冬屿拽回要逃的人，“你当监控摄像头是摆设？”
嵌在钢琴上的智能屏亮起红光，昨晚房间内的画面正在循环播放，江榆绝望地捂住脸：“池冬屿，你这是侵犯隐私。”
“家属知情权。”池冬屿按下暂停键，“包括某人不小心偷亲完还画正字计数。”
手机在茶几上疯狂震动，池冬屿扫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挂断，江榆挖着布丁问道：“公司的电话都不接吗？”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天塌下来也要先约会。”池冬屿抽走他手里的银勺，“今天日程：换药，教你练琴，还有就是—”
“我今天的数学题还没做，我得练练题感，很快就要比赛了。”江榆蹦了起来，想要脱离池冬屿伸手可及范围内，可惜失败了。
“教某人正确使用接吻呼吸法。”
中央空调出风口发出轻微嗡鸣。江榆被按在懒人沙发里时，池冬屿的领带垂下来扫过他锁骨：“专心点，教学期间禁止思考黎曼猜想。”
落地窗倒影里，两道影子渐渐重叠。布丁在茶几上化成一滩糖水，琴谱被穿堂风掀到第28页，G大调的音符在阳光里轻轻摇晃。
智能手环第N次发出心率警报时，池冬屿终于松开怀里的人：“学费交够了，下次继续？”
江榆扯过他领带擦嘴：“池冬屿你教学质量不合格。”
“哪里不满意？”
“实践课比例太低。”
池冬屿挑眉按下遥控器，所有窗帘应声闭合：“现在补课来得及吗？”
黑暗降临的瞬间，江榆的手机在角落亮起。姜茳的消息弹窗疯狂跳跃：【榆哥！我表哥是不是在搞什么非法囚禁】
池冬屿瞥见屏幕，冷笑着发了条语音：“姜茳，安分点，没事别发消息打扰我和江榆】
世界清净了。
“乖，叫我阿旭，阿榆。”池冬屿在江榆唇上盖章后温柔地诱哄江榆。
“阿旭～阿旭～”江榆的声音中含着色欲也含着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