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玩！”江榆晃着悬空的小腿，“但是池司机先补充燃料——”他戳戳池冬屿后颈，“章鱼小丸子买三送一哦。”
梅花树下排着长队。池冬屿举着暖水袋给江榆暖脸，“早知道再带点挡风的了。”
“你想让我穿得和做贼的小偷一样？”江榆突然踮脚舔掉他嘴角沙拉酱，“惩罚。”
身后女生激动地掐同伴胳膊：“快看！那个帅哥耳朵红了！”
下午三点的手工陶艺馆挤满学生。江榆的茶杯捏成歪歪扭扭的星星，池冬屿握着他的手重新塑形：“没想到我们数学天才在这方面竟然是一个学渣？”
转盘飞旋间，江榆突转头亲他：“幸苦阿旭教我了，这是学费。”陶泥溅到池冬屿高定衬衫上，像绽开的褐色梅花。
“赔我衣服。”池冬屿沾着泥点刮他鼻梁，“今晚当我的专属抱枕。”
“如你所愿。”
“那这个？”
“我手把手教你。”就这样两人在陶艺馆里度过了整整一个下午，江榆在对方的教学下终于完成了一个像样的作品。
夜市灯笼次第亮起。江榆试戴狐狸面具时，池冬屿往他卫衣帽子里塞满糖炒栗子：“补充脑力。”
“当我是松鼠吗？”江榆剥开栗子喂他，“尝尝，比竞赛题甜吧？”
人群忽然骚动，漫天气球腾空而起。池冬屿在欢呼声中低头找糖纸：“刚才那颗。。。。。。”
江榆扳过他下巴：“这儿呢。”薄荷糖在交缠的舌尖化开，霓虹灯在他们身后炸成一片星海。
摩天轮升到最高处时，整座城市突然陷入黑暗。江榆抓紧池冬屿的袖口：“停电了？”
“三、二、一——”池冬屿的倒数淹没在爆破声里。窗外万千烟花同时绽放，金色雨幕中浮现出数学符号组成的爱心。
江榆的眼泪砸在池冬屿手背：“什么时候准备的？”
“抄经时偷学的特效编程。”池冬屿吻掉他眼角的泪，“喜欢吗？”
玻璃舱外飘进细雪，舱内春意盎然。江榆喘着气整理凌乱的衣领：“有监控。”
“早买断今晚的监控权了。”池冬屿给他系好围巾，“下去吃长寿面？”
“又不是我生日。”
“遇到你的那天，就是我的新生。”池冬屿变魔术似的端出小蛋糕，奶油写着XY∞，“江同学，余生请多指教。”
最后一朵烟花凋谢时，江榆在残留的雪地上画了两个牵手小人：“明年还要来看烟花。”
池冬屿突然背对他蹲下：“上来，背你走完最后九百九十九步。”
“为什么是九百九十九？”
“还差一步就圆满。”池冬屿把他往上颠了颠，“留着下次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