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朝为官后,沈君奕便再未这般好好休息过。
哪怕是同苏念卿成亲后休沐那几日,每日也要去处理公务
可这半月来,沈君奕一直陪在苏念卿身侧,甚少独自去书房处理政事。
天气晴朗时,便和苏念卿一起喝茶下棋,赏赏花,吃吃点心,闲聊一番。
阴雨之时,苏念卿就窝在书房的软榻上看看话本子,翻翻奇闻异志。
沈君奕甚是喜爱为其作画,偶尔也会突然走到苏念卿身边,将她揽入怀中,一同翻看着那些无趣的话本子。
不知是不是沈君奕提前打了招呼,这些时日,除了沈母来清澜院看了看,确定两人安然无恙外,再无人来打扰过。
只是在院里关久了,苏念卿难免抑制不住想出去的冲动。
最近沈君奕以她受伤为由,将沈家的内务都推给了沈母,要她好好休养,连账本都让多看,苏念卿闲的发慌。
又是一个无趣的午后,今儿个天气不错,很是清爽,太阳也不大。
苏念卿让人将软榻搬到了院子里的树荫下,半眯着眼,一边吃着刚送来的瓜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清漓唠着。
“卿卿可是无聊了?”
沈君奕不知何时从书房中走了出来,缓步走到苏念卿身后,轻抚着她松散的长发。
“嗯,这几日不知是不是太过懒散,总困倦得厉害。”
苏念卿蹭了蹭沈君奕的手心,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
沈君奕剑眉微蹙,神色瞬间紧张了起来。
“本官让弦云去将许今墨叫来……”
“我没事。”
苏念卿有些无奈地坐直了身子,她这些日子好不容易才将沈君奕草木皆兵的毛病改了。
如今她不过是闲的慌,才有些嗜睡,沈君奕一下子又紧张起来了。
“许神医'这些时日不是和容世子还有西竺王女一同查那蛊毒吗?可有什么进展了?”
苏念卿牵着沈君奕的手,拉着人一同坐在榻上,转移了话题。
沈君奕仔细看了看苏念卿面色红润,不似有什么不舒服的模样,才放下心来。
“许今墨让人传了话过来,那蛊毒乃是西竺国禁术,二十几年前西竺国长公主偷拿禁书出逃。”
沈君奕微微眯起了眼,无意识地揉捏着苏念卿的指尖,声音沉了下去,“如今看来,当年那长公主怕是躲在天圣了。”
苏念卿在脑海中翻着前世的记忆,直到她死,这个西竺国的长公主都未曾露面。
她着实想不明白,这位长公主为何会要抢那辛伯侯府的令牌。
沈君奕好似清楚苏念卿心中所想,语气莫名,“虽然那禁书在西竺长公主手中,但只能说明背后之人同她有些关系。”
“阿奕可是已经猜到幕后之人是谁了?”
苏念卿猛然间察觉到了不对劲,有些疑惑地偏头看向他。
她并不觉得,沈君奕会不愿意将这些事告诉她,除非时机未到……
或者说,那幕后之人,苏念卿认识。
“别瞎想。”
沈君奕抬手胡乱揉了揉苏念卿的发顶,丝毫不顾及还站在一旁的清漓和弦音,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有我在,卿卿不必忧心,待本官查清了,再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