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翻开平板调出审讯记录，屏幕冷光映出他铁青的脸。
“或许他们拿到了实验样本。”
楚衍撕下一张坐标图贴在墙上。
“这些经纬度根本不是侦察坐标，是材料采集点！”
图纸上的红点连起来，恰好构成古蜀国的疆域轮廓。
“最危险的从来不是材料配方，是这些人已经掌握了将古蜀文明的神秘特性转化为现代科技的钥匙。”
李院士严肃道。
楚衍突然将手册重重合上。
“审讯时他们没交代这些手册的用途？”
楚衍皱眉追问。
“那些人咬死说是普通学术资料，坚称自己只是科研学者。”
林绪民面色阴沉地摇头。
“更麻烦的是，其中三人持外交护照，上头已经下令限期放人。”
“这个手册人手一本，只是在前几天的时间，那些人就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华夏。”
“就像是收到了召回消息一般。”
他叹了一口气。
楚衍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真相，那些特务根本不是在研究，而是在执行某种精确到分子级别的“考古“计划。
“这不是推算手册。”
“是行动时间表！”
“每个公式都对应着材料提取的窗口期！”
楚衍突然将满桌草稿扫到地上，纸张纷飞间露出他刚完成的拓扑图。
“这个谐振频率，是三星堆出土青铜器的天然振动特性！他们算准了文物在特定温湿度下会……”
李院士惊呼出声。
“释放出纳米级金属微粒！”
“就像剥落的头皮屑，在特定电磁环境下会形成天然隐身场。”
“而他们手册第37页的算法，正是收集这些粒子的最佳方案。”
他放大其中一组数据。
“他们不需要偷走文物，只需要在博物馆开馆时，用特定频率的超声波激发文物表面，就能在不触碰的情况下，采集到足够分析的样本。”
楚衍的声音低得近乎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