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黑洞能撕裂恒星，但各位有没有想过，正是脆弱的人类意识，在试图理解这种宇宙级暴力。”
楚衍的回应让所有人愣住。
“更讽刺的是，那些被认为永恒的岩石，其实连自己的成分都搞不清楚，而短暂的人类，却发明了质谱仪来解析它们的年龄和来历。”
他突然压低声音。
“国际空间站上的宇航员，每天要经历十六次日出日落。”
“这个由渺小生物建造的太空堡垒，正在研究如何让人类跨星际生存。”
楚衍的话语变的深沉。
只是弹幕里也飘起了一些让楚衍意想不到的内容。
【人类终将灭亡】
【即使知道了，我们并不渺小，可是我们也什么都不能做。】
“知道最浪漫的事吗？就在我们说话时，挪威的种子库里保存着百万份作物基因，月球极地陨石坑里埋着人类文明的备份硬盘。”
“这个被你们认为微不足道的物种，正在为亿万年后的星际考古学家准备礼物。”
班主任真说道。
最后，楚衍做了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将手掌贴在镜头前。
“看这五根手指，它们能弹奏肖邦，能编写代码，能建造火箭，也能抚摸爱人的脸庞。在已知的宇宙中，还有比这更精妙的工具吗？”
中科院会议厅的争吵声突然静止。
所有人都盯着直播画面里楚衍关于生命宇宙论的论述。
“等等。”
“他把量子退相干和生物进化论杂合起来了，这角度，这角度简直了！”
材料学陈院士猛地站起身，身后的椅子轰然倒地。
“这不就是扩展版的冯·诺依曼量子观测者理论吗？”
李院士突然拍案而起，
“看！把他说的生命信息熵代入量子引力模型。”
他冲到白板前，潦草地写下一串方程。
会议厅瞬间分裂成数个辩论小组。
核物理组的周院士和生物材料专家吴院士挤在一块白板前。
争论着该用薛定谔方程还是霍金辐射来解释楚衍的生命熵理论。
“你们都跑偏了！”
“关键是他暗示的生物量子相干性。”
张院士突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