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除了他自己，身边就没一个普通仔。
“知道了。”楚子航点头。
队伍里的人越来越多，对他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
他的目标始终就只有一个，杀进苏州路高架，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终有一天，他会用村雨斩下对方的头颅，让他的血液在亮如白昼的刀身上附着，再由雨水洗去。
楚子航心里想着，下意识望了眼副驾上翻阅资料的路鸣泽。
曾经的他就如同溺水之人，在他最为迷茫不知道前路时，是路鸣泽拉了他一把。
黄金瞳里的世界，根本就是另一个模样。
龙族。。。混血种。。。黄金瞳，毫无疑问，这注定是一出盛大的悲情舞台剧，不信的是，他、他们正是剧中人。
走到今天，他们正一步步接近渴求的真相，想要抵达的目标。
而这一次的海昏侯之行，他从路鸣泽那里已然知晓。
他们即将前往的地方，是一处小型尼伯龙根。
楚子航对尼伯龙根并不陌生，无论是几年前的苏州路高架，还是最近经常去的废弃动物园，都属于类似的地方。
一个由纯血龙族创造，属于他的私人领域，依附于真实世界存在的小世界。
要说之前，可能楚子航听到“尼伯龙根”这四个字，就要冲动炸毛了，但是现在，随着接触得多，了解得多，他的情绪反倒平和不少。
也许是麻木了，也许是等待的够久了，但是他对于奥丁的仇恨不曾随着时间流逝减弱一分。
每天晚上睡前，他都会回忆那些不能被忘记的事情，一点一滴，一幕幕场景。
那个雨夜，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他要以一种最体面的方式将他夺回来。
没人提出新的话题，车内只有britneyspears的“Toxic”在循环播放，偶尔夹杂着路明非几句不在调上的哼唱。
车内就坐着他们三个人，这次行动出发时并没有带上老唐。
倒不是路鸣泽的问题，而是老唐个人的提议，他觉得在执行任务的地点见面比较酷。
右转灯亮起，没一会儿功夫，路虎便驶出了高速，到达了先前十一旅行时的地点。
“下车的时候，我们先合个影。”楚子航松开油门。
“拍照？”路明非一愣。
他心想干这事不是应该偷摸摸，悄咪咪的吗，难不成还要拍照留念？
没等他继续发散思维，就听路鸣泽说：“是苏阿姨想要吧？”
“恩，妈妈特意交待了。”楚子航很少见地露出“请求配合”的神情。
路鸣泽笑了：“正好老唐在，让他给我们拍。”
“哦，你们说这个啊。”路明非揪了揪风衣领子，有点明悟了，“好啊好啊，各个角度多拍几张，摆pose什么的我最拿手了。”
路鸣泽满脸黑线：“如果剪刀手被禁止使用，你的pose数量将减少99。99%。”
“剪刀手可是国际通用手势，你跟老唐比划别的他还看不懂呢。”路明非哼了一声，不乐意了。
这时路虎车速放缓，楚子航伸手一指：
“那就是老唐？”
在他们车头前方的公交站台，正站着一位戴口罩的背包男子，他那两撇八字眉很有喜感的下耷，东张西望地搜查着周围情况。
当他看见路线上驶来的路虎时，面色先是迷惑，然后忽地转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