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流星走进去,站在浴室门口,和人报备:“余老板,我来啦。”
花洒的声音太大,里面没人应。
“余老板?能听到吗?我来了!”
还是没人应,但磨砂玻璃门隐隐透出个全裸的人形。
陈乐酩脸颊绯红,脚指头不自觉蜷缩起来,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抬手敲敲门。
铛铛铛。
触感怎么软绵绵?
抬头一看,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余醉上身光着,只围了条浴巾站在门口,而他的手正好敲在对方水迹未干的胸膛上。
陈乐酩恨不得当场爆炸。
“对不起对不起!!”
他吓得原地立正,双眼都不知道该往哪看,慌不择路地瞄向前方,视线猛地被吸住。
面前这具身体……冲击力实在太强。
偏向欧美男人的身材,胸肌过分饱满,腹肌又结实硬挺,几滴水珠顺着胸沟滑到小腹,浴巾松松垮垮地围在胯上,下方是遮盖不住的隆起弧度。
陈乐酩哈喇子流出三千丈。
“还没看够?”
没有,他色眯眯地想,看一晚上大概能够。
“我不是故意的,刚叫半天你都不理我。”
他往旁边挪想给余醉让路,可他走哪边余醉就走哪边,他往后退余醉就往前进。
将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以余醉的视角只能看到他的发顶,因为四处乱窜每根卷毛都噗噜噗噜地摇晃,跟个慌里慌张的小手办一样。
故意伸脚绊他一下。
“哎——”陈乐酩惊叫着往前扑去。
眼看就要撞到门上,肩膀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扣住。
余醉把他拽进怀里,潮湿的胸膛贴住他单薄的后背。
陈乐酩只感觉浑身过电似的一麻,红着耳朵扭过头去,在哥哥灰绿色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想,即便和这个人在茫茫人海中相遇过一百万次,他也会第一百万零一次一见钟情。
余醉胸膛上的水渍透过毛衣沾在他背上,两人以这样一个别扭的姿势在浴室门口昏黄的灯光中对视,谁都没有说话,但心跳共享。
直到余醉把他扶起来,指尖顺着他的手臂下滑,在他手背上一扫而过:“外面冷吗?”
“你摸摸。”陈乐酩立刻追上那只离开的手,潮热的掌心握住他冰凉的指尖。
余醉反握了他一下:“还好。”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把陈乐酩搞得手心全是汗,一抬腿就左脚绊右脚。
余醉再一次扶住他,都无奈了。
“这么大人了怎么总是跌跌撞撞的?”
“因为紧张啊。”他一本正经地嘟囔:“书上说,在喜欢的人面前就是会有些莽撞。”
余醉忽然冷下脸。
“张嘴闭嘴书上说,怎么,你是书教大的?”
陈乐酩不明所以,茫然地挠挠脸蛋:“我是哥哥教大的啊。”
“……”余醉一噎,嘴角勾起个小弯儿。
“路上摔了吗?”
“没有,我走得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