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喝水把他呛得肺都差点咳出来,但记性是一点都没长。
余醉好不容易大发慈悲放他去休息一会儿,他睡饱后又不怕死地过去挑逗。
蜜罐里长大的孩子,好像都不太容易学乖。
好在余醉现在对他的要求只剩四个字:活着就好。
烦人的嗡嗡声响了有一阵。
陈乐酩边吹边玩,手指穿梭在哥哥柔软潮湿的发间,一会儿拢起来一会儿又散开。
他从小就喜欢这样玩,余醉也没催,让他玩个够,就是怕他举太久:“手酸不酸?”
“不酸啊,低一点头,给你吹吹后面。”
余醉不低,后背打得笔直,说肩膀疼。
陈乐酩张口就来:“疼就靠着我,给你我宽阔的胸膛。”
他就随口耍句流氓,料定余醉不可能真靠,却没想到下一秒小腹一暖。
刚吹干的毛茸茸的发茬儿和温热的脸颊,隔着毛衣抵在了肚皮上。
陈乐酩赶紧收腹提臀,假装腹肌紧实。
余醉:“别给自己憋过去。”
“噗——”他当场破功,也不装了,“好吧,那就给你看看我的小肚子。”
说着猛吸一大口气让肚子鼓起来顶顶余醉的脸,再吐出那口气让肚子瘪掉,余醉的脸跟着陷回软绵绵的肚子肉里。
“嘿嘿,好玩吧?”
语气得意得好像在炫耀自己有三头六臂。
“你很喜欢你的肚子吗?”余醉问。
“对啊!你不觉得小肚子很伟大吗?”
“觉得。”
余醉心道,你小时候可不这么想。
陈乐酩九岁之前都是小胖墩儿。
大口吃饭,猛猛睡觉,遇到烦恼扭头就忘。
九岁那场大病让他从小猪崽瘦成了小猫崽,余醉花了好长时间才给养回来。
结果一年夏天,兄弟俩去海边旅游,穿着一模一样的泳裤躺在沙滩椅上晒太阳。
有摄影师帮他们拍照,照片一到手陈乐酩的脸立刻变得奇臭。
他从自己的沙滩椅上爬到哥哥的沙滩椅上,和哥哥挤在一起躺着,哼哼哧哧问:“哥哥,我的身材是不是不太好啊?”
余醉眼皮都没抬:“你哪有身材?”
陈乐酩当场吐血三升。
他不信自己一点没有,小手放在哥哥腹肌上,从上往下摸:搁愣搁愣搁愣。
再放到自己肚子上一晃:咣当咣当咣当。
天呐,陈乐酩觉得自己要碎掉了。
“我也想要搁愣搁愣的腹肌!哥哥!你帮我想想办法,听说吃点蛋白粉就有肌肉了。”
余醉懒得理他,伸手摸摸他的小肚子:“搁愣搁愣,行了吧。”
陈乐酩只是孩子并不是傻子。
“哥哥是不是在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