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阳大喊:“别玩了二哥!十万火急!”
陈乐酩吓得肩膀一缩,嘴里的酒“咕嘟”一下咽了,按着余醉的肩膀就要起来。
勒在后腰上的手臂却猛地向下一压,将他结结实实地摁进怀里。
“哪来的学生馋成这样,把给老师的学费都喝了。”
“有人来了!”他几乎跌进余醉怀里,整个人像一只烧红的虾米。
余醉贴在他耳边坏笑:“吓死你。”
陈乐酩闷哼出声,受不了这样的耳鬓厮磨。
可余醉就是不放手。
敲门声越大他兴致越高。
如果陈乐酩没有失忆,就该知道此时此刻还是顺从最好。
与外表那副冷淡禁欲、睥睨一切、看谁都像看垃圾的样子截然相反,余醉是那种需求很大又因为见不得光的变态癖好和厌恶亲密接触而常年压抑的人。
要挑起他的兴致很难,但一旦开戒就要尽兴,否则绝不会停,而且全程都要由他掌控。
陈乐酩是个乖孩子。
十四年的教导让他对哥哥的所有要求都令行禁止。
哥哥想要他就给,被折腾坏了也不哭。
后来余醉开始变本加厉,不知节制,他才像躲猫猫似的藏一小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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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是医院的电话!姓李的要嗝屁了!”汪阳忍无可忍地一拳砸在门上。
余醉黑沉的眼底瞬间恢复清明。
“起来。”
他把人抱起来,稳稳地放在地上,拿过外套给他穿,还不忘擦掉他嘴角沾的酒。
陈乐酩还懵着,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你要走了吗?”
“你也走,我不在时别留在酒吧。”
二楼虽然有安保,但一楼还是乱,他不放心陈乐酩自己一个人。
“可是——”
“好了我知道。”
知道他舍不得,知道他学费还没交,知道现在气氛正好他肯定想和自己多呆一会儿。
“哪天全天没课?”他把陈乐酩的外套展开,披在背上,让他把手伸进衣袖。
“周五,你有安排?”
“嗯,带你去玩。”
“可是我也有安排。”
“那就听你安排。”
陈乐酩脸上红晕未消,一副没得到满足的样子看着他:“我有报一个钓鱼社团,说是周五出海夜钓,每个人都可以带一个家、不是,朋友,我想邀请你,好吗?”
“好。”余醉侧头贴贴他的脸,“学费下次再交,我让人送你回去。”
“知道了。”他很自然地仰起头,让余醉帮他把外套拉链拉到顶。
余醉拉着他的手腕往外走,到门口时汪阳正抬脚要踹,看到他俩出来一个白眼翻到后脚跟:“还能出来啊,我当你俩连着呢。”
余醉没理他,让站在楼道口的一个保镖过来,对陈乐酩说:“这个点不好打车,我让他送你回去,到家给我发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