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酩的眼眶被熏得红热,从喉咙间溢出两声可怜的哼哼。
乍一听像在求饶,但细听就能发现,他是被弄舒服了。
又痛又舒服,快活得发懵。
浑身瘫软成一滩烂泥,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手脚更是无力,原本抵在余醉肩头作势要推的手一点点放松、泄力、垂落。
垂到一半被抓住。
余醉握着他的手腕,引导他圈住自己的脖颈。
突然,那根烫得要把他嘴巴里的软肉全都烧着的舌头猛地退出去。
陈乐酩没够,张着嘴巴追上去讨。
余醉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不带语气地下了一道指令:“呼吸。”
陈乐酩醒过神来,大口喘气。
被挤压到极限的肺终于得救,狠狠舒张几下。
呼吸一点点趋于平稳,他咽着口水,眼眸潮润,视线痴痴地望着余醉的嘴巴:“我喘好气了。”
仿佛在说:可以继续了吗?
余醉哼笑一声,用手背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个小巴掌:“不知饥饱。”
被批评了,陈乐酩有些难过,仰头可怜地看着他,两边嘴角眼瞅着要向下撇。
余醉叹了口气,低头,叼住他的舌尖拖进自己嘴里。
快感层层递进,呼吸越发急促,衣柜里的氧气浓度急速下降,肺被疯狂挤压成一颗窒息的胡桃。
——余醉在吸他的舌头。
光是这样的认知都够陈乐酩做一场盛大的春梦。
梦中光怪陆离,细雨滴答,他是一朵裂口的肥厚蘑菇,雨水兜头浇下,他大口大口地吸收。
压在后颈的那只手放松力道,逐渐下滑,隔着毛衣时轻时重地抚摸。
指尖激起静电,“啪”地一下仿佛针扎。
“嗯……”陈乐酩疼得向前弓腰,委屈咕哝,撩起湿漉漉的睫毛控诉他。
余醉轻笑一声,安抚地拍拍他后背。
同时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把嘴巴张开到最大。
陈乐酩晕头转向,乖乖照做,每一根神经都被照顾得酥麻。
耳边满是潮腻的亲吻声,被狭窄的衣柜放大再放大。
舒服到极点时会感觉组成身体的上万个粒子在缓缓散开,灵魂从躯壳中出离,熏熏然地飘起来,头重脚轻,意识迷离。
陈乐酩觉得好热,全身都热。
身上出汗了,毛衣潮乎乎地贴在身上,后背忽然感到一丝凉意。
是余醉把他的衣摆掀开,边吻边把手钻进去,顺着他敏感的脊骨一寸一寸往上掐。
掌心很凉,也很粗糙。
摸到最上边时余醉的整条小臂都贴在他背上。
陈乐酩受不住这样磨,身体起了难堪的反应,慌乱地伸手推他。
察觉到弟弟在害怕,余醉立刻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