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
“糟践人。”
“哪有那么夸张,大家都这样。”
陈乐酩从背后掏出瓶矿泉水,拧开喝两口。
余醉看见:“凉的?”
“嗯。”
“去换瓶热的。”
陈乐酩不说话,眼睛眨啊眨。
余醉气笑了:“连热水都没有?”
“有的。”陈乐酩心虚,“旅馆有热水。”
有怎么不喝?
余醉不用问就知道。
他嫌旅馆的水有味道。
热水器烧出来的水有股味,陈乐酩从小就不喝。
每次出去旅行余醉都会随身带一个烧水壶,买矿泉水给弟弟烧。
他从不嫌这样做麻烦,更不会抱怨:别的孩子都能喝为什么就你不能喝?
每个人的舌头对味道感知的程度都不一样。
他能喝出别人喝不出的怪味道,已经很可怜了,干嘛还逼他。
“怪我。”余醉说。
“嗯?怪你什么?”
怪我送你走时光顾着接吻,没给你带个烧水壶。
他从烟盒里叼出根烟,没点,就那么咬着尝味道。
“下午回来?”
“嗯嗯。”
“几点到?”
“五点左右。”
“回你那儿还是回我这儿?”
这就迫不及待和他见面了吗?
陈乐酩嘿嘿笑:“虽然我也想立刻看到你,但是不行,我得先回家洗个澡,身上都臭了。”
“不是正在看?”余醉把脸凑近屏幕。
陈乐酩咔咔截图,截完还嫌不够,努着嘴赖赖叽叽地望天:“这样看太片面了呀,我想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看!”
余醉冷哼一声。
看他那样儿就知道他没憋好屁。
“行,给你看。”
余醉站起来,后退三步,把那双无处安放的长腿都尽力塞进屏幕。
屋里暖和,他穿得也随意,上身白色紧身背心,露在外面的手臂肌肉结实性感,下身灰色家居裤,连系带都没系,松散地垂在腿间。
他站得笔直立挺俨然一副平面模特的样子,对陈乐酩说:“正面。”
陈乐酩懵掉了:“什么?”
余醉右转过90度,“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