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亲一口,陈乐酩瞥他一眼继续哭。
又亲一口,陈乐酩砸巴砸巴嘴说还要。
余醉低头把舌头伸进去,他立刻把嘴巴张得比哭时还要大。
舒服得完全顾不上哭了,“呜呜哇哇”全都变成“咕嘟咕嘟”。
亲完的时候他还抿抿嘴巴悄悄回味,然后顺杆上爬:“多亲几下啊,我都这么伤心了……”
“医生让你多休息。”
“那亲嘴又不消耗体力。”
“亲两下你喘个没完,这叫不消耗?”余醉是真拿他没办法。
“舒服我才喘的,那我不喘啦。”他撅着屁股把哥哥揪过来,还振振有词,“你长个漂亮嘴巴不亲我那你长它干嘛呢……”
余醉特别想揍他一巴掌,但看弟弟身上都没有能给他下手的好地方了,又一阵抽痛。
事实证明,就算他不喘,亲嘴也是一件很耗费体力的事情。
余醉感觉到怀里的人逐渐瘫软,在背上抓抓挠挠的爪子也慢慢消停。
他退出来,最后在弟弟唇上啄吻两下,看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伸着舌尖想要勾什么的样子,轻声笑了,“困了?”
“嗯……又困又累。”
“手还疼不疼?”
“疼过劲了,就剩麻了。”
“那睡吧,睡醒想吃什么?”
陈乐酩被抱着躺进被窝里,眼睛紧闭,已经是半睡半醒的状态,抓着他一缕头发绕在手指间,很努力地挤出几个字:“什么都好,哥陪我睡觉……”
余醉给他盖被子的手一顿,撩起眼皮,看陈乐酩沉沉地陷入梦乡。
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所有情绪都化作一声叹息。
“小骗子,以为自己多高明呢,没我给你兜着早露馅了。”
陈乐酩浑然不知,还在睡梦中骄傲地哼哼了两声。
这一觉睡了整整一天。
从上午十点多睡到下午四点,睡到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响才舍得睁眼。
余醉坐在床下刚把保温桶打开。
陈乐酩迷迷糊糊间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你听,什么东西在响?”
余醉张嘴就来:“开水壶。”
“哪来的开水壶?”
陈乐酩在屋里环视一周都没找到,支起上身往窗帘后看。
余醉:“开水壶坐起来了。”
“……”陈乐酩猛地回头用眼白瞪他,然后坐了起来。
保温桶里是乌骨鸡汤。
从山庄里现抓来的鲜嫩母鸡,小火慢炖了七个小时,还放了很多补血健骨的药材,盖子一打开满屋都是浓郁的香气。
陈乐酩光闻着都要流口水,连忙抬起头,让余醉给戴上围兜。
怕他饿狠了赶不上趟,余醉还特意拿了只大汤勺喂他。
陈乐酩大口大口喝得很急,吃到肉了会鼓起两边腮帮子一起嚼嚼嚼,时不时让他也喝一口。
正吃得美呢,门外传来一串杂乱的脚步声。
听着有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