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提了!气死我了!”
陈乐酩一想到这事就悲从中来。
本来嘛,盼星星盼月亮地盼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盼到生日到了,哥哥也松口了,可以在他们真正的家里和哥哥水乳交融你侬我侬了。
结果王长亮上来就把他的手撞断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医生特意交代过三个月内不能剧烈运动,拆石膏前右手绝对不能吃劲儿,如果那块脆脆的三角骨养不好,这条胳膊下半辈子都没法正常使用了。
但陈乐酩想着,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他在别的事上可以躺平摆烂随遇而安,在这件事上却异常地聪明坚韧。
他绞尽脑汁想了好几种对策。
比如让哥哥把他的两只手吊起来固定住,手臂不动,腰以下随意摆弄。
可这样的话他只能躺着或者跪着。
躺着后背有淤青,哥哥使起劲来会撞得他很疼。
温柔挂的他又不喜欢,觉得不够带感。
跪着就更不行了,两边膝盖全磕坏了,根本跪不了。
他甚至都想要不然干脆站着来得了,或者靠墙。
但这是他和哥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洞房花烛夜,是在两个人都清醒且愿意的前提下的鱼水之欢,对他来说意义非凡,是要写掉一整本开心清单的大事件。
如果就这么草草了事,他真的会很难过。
该死的王长亮!
真该千刀万剐!
把他的手撞坏就算了,还把哥哥撞到脑震荡!
话说脑震荡也不能剧烈运动吧,好像会恶心呕吐,他很怕哥哥恶心呕吐,怕引起他的应激反应。
那就再等等好了,不就是区区三个月,前面两年都熬过来了。
可是三个月有九十天啊,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陈乐酩伤心过度,想得十分投入。
余醉就看到弟弟那张小脸在镜子里,一会儿臊眉耷眼十分委屈,一会儿又横眉怒目气得不行,一会儿又把两条小眉毛撇成个八字,可怜兮兮地扁着嘴巴,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的似的。
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怎么他能做出这么多表情?
这么生动可爱的孩子到底是谁养出来的?
余醉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抬手托住陈乐酩的下巴,照着他的脸就咬了一口。
“唔……”
陈乐酩原本在伤心,猝不及防被奖励,下意识踮起脚让哥哥咬得更顺口。
踮完反应过来不对劲儿。
“你干什么咬我!”
还咬住就不撒嘴,把他半边脸颊上的肉全都含在嘴里,又吸又舔又拿牙齿磨。
陈乐酩都能感觉到他双唇的温度,锋利的牙齿想要用力但勉强忍住。
恍惚间有一种错觉,哥哥好像想把他一口一口吃进去。
好吧好吧,那就来吃吧。
他乖乖不动,伏在哥哥怀里任他咬。
余醉咬完右边咬左边,两边脸颊都咬够,又在他眉心亲了好几口,最后意犹未尽地吻了下鼻尖。
陈乐酩被弄得晕晕乎乎,醉咕隆咚,特别像被主人酣畅淋漓地吸了一大通之后四脚朝天鬼迷日眼的猫咪,舒舒服服地贴着余醉的颈窝蹭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