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阳靠墙站着,就见两撮卷毛从对面门洞里噗噜一下挤出来,然后是陈乐酩那张睡得红扑扑的圆脸,伸出来后茫然地左右找了找,没找到人,这才抬头望向他。
“怎么了,小汪哥。”
汪阳乐了,蹲下来掐住他的脸可劲儿揉。
“你哥,让我跟你说一声,他被抓去赶下一个场子了,得晚上才回,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嗷,我不小心睡着了。”
陈乐酩把自己的脸从汪阳手里解救出来,缩回脑袋,还在门后蹁腿坐着。
下面有地暖和长毛地毯,坐着不凉。
汪阳用蹲坑的姿势捧脸蹲着,打开门洞看他一眼。
“哎呦我,小狗日的你怎么不穿件衣服!多大了还在屋里露腚。”
陈乐酩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光着的,手忙脚乱地拿个抱枕过来抱住,正襟危坐,脸蛋红红。
“我哥不让我在这屋穿衣服。”
上面的规定,他得服从啊。
“我操余醉这个大淫魔是给自己养了个星怒啊!”汪阳捶胸顿足,又教陈乐酩,“那你倒是穿个平角裤啊,你穿个三角的方便小乐乐来回串门啊!”
“不要,三角的比较性感。”陈乐酩摇摇头,求知若渴,“什么是星怒?”
汪阳为了逗他故意拐着调说的,就是不拐陈乐酩也不一定听得懂。
“啊,就是一种星座!”
陈乐酩不太相信,直觉不是什么好词。
汪阳赶紧转移话题,问他俩怎么样了。
自从把这倒霉孩子瓮中捉鳖之后,余醉就不允许任何人进酒吧看他,饶是他和秦文都是一周前才被允许偶尔过来探望,但余醉闭口不提他是怎么整治的陈乐酩。
“和好了啊。”当事人说。
“他和我道歉了,我就原谅他了,但是我给他道歉他就不原谅我,还要关着我。”
话里话外都在说自己肚子里能撑船而哥哥小肚鸡肠,都给汪阳听乐了。
“知足吧祖宗,您犯的那点事搁别的哥身上,早把你吊起来打了,还能让你跟我小嘴叭叭的?”
陈乐酩到底是理亏,乖乖闭紧嘴巴。
汪阳见他乖了,鬼鬼祟祟地望望四周,确认没监控后,很神秘地从身后拿出包东西。
“少爷,喝不喝奶茶?还有小蛋糕。”
陈乐酩的视线当场定在小蛋糕上,脑袋都直愣愣地伸出去了,伸到一半又紧急撤回来,咽咽口水道:“不吃,我哥不让我吃外卖。”
从他手受伤到现在,快一个月没吃过垃圾食品了。
汪阳一个白眼翻上天。
“你装个几把,你真有这么听话也不至于被关在这受罚。”
陈乐酩顿感羞愧,勉为其难地把头伸出门洞。
“那就喝一小口吧。”
一小口干掉大半杯,觉得撑了就吃块蛋糕顺顺。
吃饱了又开始思淫欲。
“小汪哥我有点没意思。”
“那怎么办?我也不能把你偷出来啊那死的就是我了。”
陈乐酩想了想:“我们打牌吧,把小文哥叫上来。”
“行。”两人一拍即合。
汪阳把秦文叫上来,三个人隔着门洞打牌。
秦文和汪阳贴了一脸纸条,就陈乐酩脸上溜光水滑的连根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