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酩臊眉耷眼的模样十分可怜,跟只陀螺似的追在哥哥身边转圈:“给我解开吧,求求哥哥,拜托拜托,我会听话的,你这样搞得我好像是什么绝世大淫魔一样……”
余醉头也不回道:“你不是淫魔。”
“对啊我就说嘛!”
余醉补上后半句:“——你是淫魔转世,法力更高。”
陈乐酩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翻过去。
但生气归生气,终于能下楼了,他今天还有件大事要干。
帮哥哥挂好衣服,他牵着余醉的手屁颠屁颠下楼,汪阳和秦文正在楼下摘菜。
他们今晚本来想吃烤全羊的,但一听那两位荒淫无道的新人要出关,就改为青菜汤了。
估计接下来一周陈乐酩都吃不了重荤重油,辛辣更是免谈。
“小汪哥小汪哥!”
陈乐酩踩着拖鞋啪嗒啪嗒朝汪阳跑来。
因为前两天胯骨被打开的幅度实在太大,他现在走路姿势有点古怪,腿往两边撇,顺拐还不自知,一味像开屏的孔雀得意洋洋地炫耀。
他从汪阳面前走过去,哎,他又从汪阳面前走过来。
他还故意高抬腿露出短裤下的吻痕和青紫掐痕。
汪阳看他那嘚瑟样儿就知道他没憋好屁,闭嘴闭眼就不搭茬儿。
给陈乐酩急得跳脚:“小汪哥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看你什么?”汪阳睁开一只眼。
陈乐酩:“嗯哼。”
汪阳:“吃饱喝足啦?”
陈乐酩脸蛋红红:“嗷嗷。”
“行!恭喜你。”汪阳大手一挥把他搂过来好好磋磨两把,“改天约你和你哥一起打炮啊。”
每当陈乐酩以为自己不要脸的程度能跟他小汪哥较量一二时,汪阳就能给他开拓新高度。
“不要不要不要!!!”
他撒腿就跑,一溜烟钻进厨房。
余醉正在炖汤。
大补的牛骨乌鸡汤,食材都是山庄现送来的。
他刚手起刀落把小臂粗的筒骨砍断,抹掉菜板上淋漓的血沫,把骨头和药材一起丢进锅里。
要开火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也没有能换的睡衣了,以前的衣服又不在这边,索性光着上身穿着条有些旧的家居裤。
裤子系带很松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胯上,壁垒分明的腹肌下露出一条白色内裤边。
他神情懒散地站在灶台前,望着锅里沸腾的骨汤,一手拿着手机讲电话,一手用筷子把汤里煮开的姜片葱段都夹出来,怕陈乐酩喝得太急给吃进去。
来电的是以前在欧洲合作过的生意伙伴,嘴里叽里呱啦讲着法语,讲半天没一句重点。
余醉耐着性子问他到底有没有正事,没有挂了。
对面这才说:什么时候回来一趟,有笔大买卖想跟你谈。
高压锅上汽了,锅盖上的铁坨滋滋响着蹦起来。
余醉打开水龙头,撩了捧水往锅边一淋,火苗噌一下燃起老高,铁坨老实下去。
身后响起两道鬼鬼祟祟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