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美好憧憬的女孩,满心欢喜上了花轿。一路颠簸,行至南郊廿里坡,遭遇马匪。
“好汉,好汉,求你高抬贵手,要多少钱都好商量。。。”
叶员外话没说完,马匪手起刀落,砍翻两个家丁。
仆妇、丫鬟当即吓得四散而逃,但都被乱刀砍死。
马匪头子用刀尖挑起花轿布帘,叶思锦早已吓得缩成一团,连喊都喊不出来了。
“啧啧,这小娘们长的确实不赖,正好给哥几个泄泄火。”马匪头子狞笑着,一把抓住叶思锦的头发,将她从轿里揪出来。
见此情形,胖胖的叶员外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是扑上去抱住马匪头子。
“爷、爷,求你了,别碰我女儿,你要什么都行。。。”
叶员外的声音戛然而止。
齐逸蓦地感觉到心脏一阵绞痛,就像有只手猛地捏了心脏一下似的。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自己此时感受到的乃是叶思锦的情感。
“爹。。。”
一身红嫁衣、肚子微微隆起的叶思锦,颤抖着喊了一声,便见那马匪头子拔出刀,高高抬起。
肚子被捅穿的叶员外,却还死死抱着马匪头子的腿,口中喷着血沫地喊道:“小宝,快跑,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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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锦被打晕了,待她再次醒来,便发现自己在一座庙观里。
还没来得及呼救,她便感到腹中绞痛难忍,起身一看,愕然怔住。
嫁衣被撕得四分五裂扔在一身,身上只挂着一件肚兜,双腿之间满是血污。
叶思锦被马匪污辱了,腹中渐已成形的孩子,也没了。
她浑身颤抖地捡起被撕破的衣物,却听外边有人说话。
一个声音粗重的男人,淫笑道:“这娘们皮娇肉嫩润的很,比勾栏里那些娼妓可强多了。”
“可不是嘛,哈哈”另一个男人说道:“那李恒安可真够阴毒的,连亲生骨肉都不要。”
“他欠下赌坊千两白银,为还赌债,便将送亲路线和时辰告知吴档头,提议吴档头找人扮作马匪抢劫。还特地叮嘱要将这小娘们给玩弄了,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呵呵,这小子要是知道嫁妆不是千两,而是三千两,不知会不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悔个屁,那畜生玩意长得了副好皮相,前不久又勾搭上了内城钱老板的千金。区区三千两算个球,他就是要甩掉这个累赘,好另攀高枝懂不懂。。。。。。”
听完几名马匪对话,叶思锦如遭雷击,整个人呆滞了。
与她通感的齐逸,则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一切的始作俑者,果然是李恒安。
那个令叶思锦心心念念的良人,那个许诺会爱她、呵护她一生一世的夫君。
他早就玩腻了叶思锦,本科不想娶,奈何父亲是个循规之人,难以抗命。
正好苦于无力还赌债,便想到了这个一箭三雕的毒计。
叶思锦悲愤交加,哭喊起来。马匪闻声进庙,一刀将她抹了脖。
当她再次恢复意识,方才得知自己已经死了。
通过叶思锦的视角,齐逸看到了那个将她魂魄招出,并凝聚起来养在一尊神像里的,是一个儒衫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