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饿昏头了?就咱几个小毛贼,哪座山头的强人这么不开眼?”
一个满身肥膘的胖子,一脸不服地啐道:“呸,你才小毛贼,老子是被人陷害的。”
旁边牢房里的精瘦扒手,嘲笑道:“行了行了,知道你家婆娘跟人相好,与那奸夫合伙害的你。。。。”
狱卒哪里知道外边怎么了,听动静早就吓得瑟瑟发抖,哪里顾得上理会这些犯人。
“别吵吵!”朱安泰大喝一声。
众人登时静下来,却听外边突然没了动静。
一个精瘦男子奇怪道:“诶?这是咋的了,打着打着咋就没响动了呢?”
苗英和朱安泰也发现了异常,二人身在监牢,心在衙门,时刻竖着耳朵关注外边。前一刻还打得火热,隐约还听到万山虎的吼声,怎么突然就没声了。
“拿着,我出去看看。”
苗英将蜡烛递给朱安泰,朱安泰一把推回:“你都伤成什么样了,待着别动!”
正往外走,便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是一名衙役的声音。
“没、没事了,出。。。来吧!”
衙役的声音颤抖得都快出电音了,朱安泰目中一凌,心说这下完犊子了。外边恐怕已经全军覆没,那群军汉定是押着这小衙役,来骗他们打开监牢大门的。
“滚蛋!”朱安泰骂道:“你个贪生怕死的龟儿子,把爷爷买了是不是。”
骂完还不解气,朱安泰抄起一把水火棍,正要从大门底下的栅栏里伸出去,打断那龟儿子的腿,却听外边又传来冷静的一声:“朱安泰,开门。”
“小齐大人!”
“是我”齐逸语速极快道:“五奶奶,有人受重伤,急需医治。”
闻声,温秀当即起身。
朱安泰大喜过望,赶忙打开门,与苗英一起跟着从容不迫的温秀奶奶往外走。
来到二堂后,两人原地凝固了。
只见,二堂厅内所有烛火均已熄灭,两个衙役正手忙脚乱地点油灯。
刑名房门前,一地碎尸。
脑袋、胳膊、腿和躯体,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
只有那个将官打扮的青年,腰被长刀斩进一半,还算是具全尸。
怪不得那个小衙役吓得双腿发颤,都快哭出来了。如此血腥的场面,连向来只知道莽的朱安泰,都看得浑身寒毛根根倒竖。
“这、这、这。。。”
“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
朱、苗二人只觉得头皮麻得都快掉了,除了震撼还是震撼,已经没有语言能形容二人心底的感受了。
稍微冷静下来一些,二人首先想到了万山虎。
然后就发现,万山虎被一杆长枪洞穿肩窝,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