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某篇论文曾提到，在模拟木星大气环境的实验中，某些无机物组合表现出了类似ATP合成的行为。”
弹幕里混进几条明显来自专业人士的留言，楚衍选择用更隐晦的方式回应。
“最讽刺的是，我们能精确编辑基因，却造不出一个会问为什么的细胞。”
讲到最精彩处，楚衍眼神一亮。
他的眼神扫过镜头，像是要看穿每个观众的灵魂。
“实验室里那些跳动的心肌细胞，它们规律的收缩与舒张，与三十八亿年前第一个懂得自我复制的分子系统，本质上在做着同样的一件事。”
“而你们知道最令人不安的猜想是什么吗？”
“可能生命根本就不是在地球上诞生的。那些搭乘彗星而来的有机分子，那些在星际尘埃中发现的氨基酸，也许我们寻找起源的方向，从一开始就指错了星空。”
弹幕的滚动速度明显变慢。
【有点懵】
【像在听悬疑片】
苏瑶揉了揉脑袋，也觉得有些转不过弯。
“楚衍，大家都听不懂啊，要不然你再用其他的案例解释一下吧？”
楚衍听到后，轻轻叹了口气。
“让我们换个角度。”
“想象你是一颗漂浮在原始海洋里的分子。”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舒缓。
“四十亿年前的地球海洋，就像一锅沸腾的金属汤。”
楚衍的指尖在空气中勾勒着无形的画面。
“铁，镍，硫在热泉口形成天然的化学反应堆——这可比实验室的烧瓶壮观多了。”
他忽然压低声音。
“但最神奇的，是这些无机物突然学会了自我复制，就像，就像某天你家的洗衣机突然开始自己生产螺丝钉。”
【？？？】
弹幕飘过一片问号。
“没错，这听起来就像烂科幻片，但真正诡异的是，为什么所有地球生命都选择了同一种遗传密码？从深海细菌到人类，我们的DNA都用着完全相同的编程语言。”
楚衍笑了。
“这概率相当于把《莎士比亚全集》扔进火山口，喷出来的灰烬自动排成了《三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