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的指尖在空气中划出时间轴。
运营中心里，小张的额头渗出冷汗。
服务器负载始终维持在98%的临界点。
备用机组全部启动后的嗡鸣声让人觉得颤抖。
技术团队正在实施第五套应急方案，将弹幕分流到三个不同时区的云端处理。
“在微重力环境下，流体的运动轨迹会呈现四维物体在三维空间的投影特征。”
楚衍声音温和。
中科院会议厅内，十二位院士的争论声在隔音墙壁间回荡。
“他的高维时空模型确实惊艳，但缺乏数学支撑。”
“没有场方程，没有量化参数，这仍是哲学猜想。”
钱院士摇头，他的草稿纸上潦草的写着拓扑公式。
“但正是这种猜想推动了科学史。”
张院士突然拍案。
“爱因斯坦提出相对论前，不也被人说是异想天开？”
“你们注意到没有？他描述时间统一性时，用的比喻恰好暗合了杨-米尔斯理论的非阿贝尔规范场，这绝非巧合。”
李院士倚在椅子上。
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
“我们争论的或许不是理论本身，而是这个年轻人究竟触摸到了多少未被解密的真相。”
钱院士长长呼出一口气。
他知道楚衍并不一定接触到了这些真相，只是这里的猜想或许都有迹可循。
不然为何楚衍说的有鼻子有眼，这中间只是缺少了一场实际性的验证而已。
楚衍那些颠覆性的理论仍在每个人的脑海中激荡。
“三十年前，我导师说科学需要两种人，一种负责建造高塔，一种负责推倒围墙，现在看来，这个年轻人两者都是。”
钱院士双手交叠抵在下巴前，目光深邃，
张院士作为材料学权威，他比谁都清楚创新的代价。
那些被学术期刊退回的激进论文，那些因不符合主流理论而被搁置的实验。
但此刻，楚衍关于高维时空的论述，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他尘封多年的某个猜想抽屉。
“记得费曼说过，＇科学就是集体承认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