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躁地拍了下桌子。
“可是，万一真的是的话。”
利亚姆犹豫道。
“没有万一！”
“你见过哪个官方机构会为了一个主播在直播间里刷礼物PK？这根本就是一场闹剧！”
查德局长冷笑。
他站在全息投影前，独眼死死盯着华夏地图上闪烁的红点。
“那我们要不要放弃追踪华夏。”利亚姆好奇的问道。
“放弃？”
“情报战从来没有中场休息。”
金属冷光映出他阴鸷的面容。
利亚姆将一叠文件放在查德桌上。
上面都是有关于楚衍之前在金鼎的工作，然后又被金鼎放弃。
“看看金鼎这手笔，比咱们情报局还会整人。”
查德翻着报告，眉头越挑越高。
金鼎娱乐这半年给楚衍买了几百个黑热搜，雇水军刷了十二万条恶评。
最绝的是解约时连违约金都算计到小数点后两位。
“好家伙。”
“这周扒皮把人榨干还要踩两脚。”
他指着报告里楚衍被网暴那天的数据曲线。
“咱们资本家都没这么狠，好歹知道下金蛋的鹅得喂饱。”
不过这并不是一件坏事，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安排一下，联系布鲁斯。”
查德的眼神里，闪烁着毒蛇般的冷光。
林绪民盯着监控屏幕上不断跳动的礼物提示，
那些顶着中科院钱，航天组李，物质院尹的账号正在直播间里疯狂刷着价格高昂的礼物。
全站广播的炫光特效几乎淹没了整个画面。
“查清楚了吗？”
林绪民的声音有些发紧。
“确认了，IP确实来自中科院各研究所。”
罗鑫擦了擦额头的汗。
“钱老已经刷了五十艘星际战舰，李院士紧跟其后刷了三十艘，尹院士更夸张，直接上了百艘曲率飞船。”
他调出后台数据。
林绪民的茶杯啪地砸在桌上。
这些平日里连实验经费都要精打细算的老学究。
此刻在直播间挥金如土的模样，简直比暴发户还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