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楚衍猛地从床上弹起，额角突突跳动的青筋暴露了他罕见的起床气。
抓过床头的腕表一看，08：47。
这个时间点能来敲门的不是疯子就是索命鬼。
他赤脚踩过冰凉的大理石地面。
门开的瞬间，叶锦灵被扑面而来的低气压震得后退半步。
眼前的楚衍头发凌乱地支棱着，睡袍领口大敞，露出的锁骨处还留着枕头的压痕。
“楚衍，你睡好了吗？”
叶锦灵不自觉对他恭恭敬敬。
“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吵我睡觉，叶总。”
楚衍深吸一口气，修长的手指按在太阳穴上。
“公司炸了。”
“文化部的人今早登门，说要学习经验。”
她开门见山。
“什么经验？”
楚衍挑眉。
“怎么把你从全网黑到全网捧的经验。”
叶锦灵盯着他
“董事长他们现在坐在会议室里，一个字都憋不出来，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叶锦灵抚上额头。
“所以？”
楚衍闷哼一声，转身走向厨房，倒了杯水递给她。
“所以，公司想请你去一趟。”
叶锦灵接过水杯，指尖微微发紧。
二十分钟后，焕然一新的楚衍坐在保姆车后排。
叶锦灵透过后视镜偷瞄他。
剃须后光洁的下巴，扣到最顶端的衬衫纽扣。
哪还有半点刚才那副煞神模样？
“下次，等我自然醒再安排行程。”
“不过应该没有下次了。”
楚衍淡然道。
楚衍踏入祁远办公室时，微微欠身致意，姿态恭敬却不失从容。
“快坐！”
祁远看到楚衍到来，亲自起身斟茶。
“昨晚直播到那么晚，真是辛苦你了。”
他推过茶盏。
“祁董找我来是？”
楚衍双手接过茶杯，氤氲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
“小楚啊，你这知识储备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