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米提奥的手探进秦翊衣服里,触摸到那被挑逗得情动,却紧绷着忍耐的胴体。
秦翊扯出一个神经质的笑:“如果想让我这么做的话,我也会听他话的。”
“操,秦翊你就是说来故意气我的是吧?”狄米提奥放开他,气乎乎地说。
“是我不应该接近你,是我对不起你,狄米提奥…那时候我就和你说过,我没有办法给你任何感情。”
“这原本就是很不公平的交易,我一无所有,能做的只有一味索取”秦翊深呼吸,稳定自己的情绪,又继续道,“可惜我现在连唯一能为你做的事都做不到了,你是应该恨我啊…”
“别说那种没意义的胡话”狄米提奥皱眉,“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
他的过去随着薛茂的死坍塌了,他水性杨花,他懦弱胆小,他并没有任何借口可找,他只想永远活在弗朗兹为他敞开的这个小小空间里。
秦翊最终还是忍不住,泪水缓缓落下,“我没事,我只是一个胆小的逃兵。”
秦翊最后还是将时装秀afterparty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狄米提奥。
听着秦翊断断续续,有些混乱不清的描述,狄米提奥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这对狄米提奥来说实在是太超过了,从小遇到最黑暗的事情不过兄弟会里勾心斗角的他不敢想像,秦翊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地狱中长大的。
狄米提奥终于有些理解为什么秦翊会突然迷恋上弗朗兹,他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身上有种照护者的气质。
他甚至开始有点感激弗朗兹,因为他疑心,如果秦翊没有遇到弗朗兹,自己就永远见不到眼前的人了。
“那…你还会回来吗?”狄米提奥低头,没事找事地把玩着自己的衣角。
“工作室的大家都很挂念你。”
“…”秦翊没有回答。
“抛去感情和性,我还是很需要你,秦翊,你记得自己说过的野心吧?”
说罢,狄米提奥长叹了一口气,摸了摸秦翊的头,扔下个旅行包就转身离开了。
星期日的下午。
秦翊在床上摊成一个“大”字,望着天花板。
床头的老式闹钟滴答滴答地走着,他一分一秒地计算着。
弗朗兹说今晚五点前会回家,现在已经过了一刻钟,大门仍然静悄悄。
期望落空的失望让他心中焖堵的谎,但又忍不住担心,弗朗兹不应该食言的,除非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说到意外…秦翊心中就更害怕了。他从床上坐起来,走到无人的客厅。赤脚踩在木制地板上,一双细腿在宽大的衣服里荡着。
“秦翊,不要吓自己”,他自言自语,蹙眉闭了闭眼,“一定只是有什么要紧事耽搁了,怎么可能再出什么车祸…”
窗外有车子驶过的声音。
可越这么说,秦翊脑海中越是浮现出倒在血泊中的一个人影,只是这次那张脸变成了弗朗兹。他双手抱头使劲摇了摇。
六点整,天色渐暗,窗外的路灯已经亮起,偶尔有车辆驶过楼下马路,秦翊的心就提起来一些;但那扇大门紧闭,迟迟没有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