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米提奥凑上来看照片,洗发水的味道扑在秦翊脸上,还夹着一丝隐约的晚香玉调。
直到现在秦翊都还是不太习惯狄米提奥的靠近,他太熟悉衣服下的那具身体,甚至清楚记得他们在这个地方做过的那些疯狂的事。
不过他在狄米提奥面前克制得很好,以免再发生不必要的关系。
但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的担心很多余,狄米提奥似乎很快就翻篇了。
也对,狄米提奥现在没了父亲那边的压力,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拥有很多的人是不会在意那一点点失去的。
“呃呃,”狄米提奥皱眉,“牙都要酸倒了,这么糊的照片还要专门印出来。我真是一点都理解不了,你们两个都是,疯子一样。”
秦翊耸肩,“这样不也挺好的,也不用谈恋爱,每天有很多时间可以工作。”
狄米提奥想了想,点头表示认同,“也是。”
“我过几天要去加勒比度假,接下去的两个星期这里就交给你了,急事发消息,不急的别找我。”狄米提奥拍了拍秦翊的肩膀,悠悠然地走了。
屋子里只留一盏暗灯,昏昏黄黄地落在床上的人赤裸的肌肤上。
“嗯…嗯…啊…”
秦翊扭着身子,右手握紧飞机杯的塑料壳子上下套弄,左手摩挲自己的臂膊,想像被人拥抱着的感觉。
快感的浪涌拍打得愈发高,他绷直了身子,脚指蜷起,随即浑身瘫软下来,扯下飞机杯随手扔在一边。
只有身体内的跳蛋还在孜孜不倦地震动。
秦翊长出一口气,把手伸到下体,手指勾住从穴内延伸出的粉色电线,摸索着找到开关按下,周遭又安静下来。
粉色的线像从他身上长出的,形状怪异的小尾巴。秦翊也不着急把东西拉出来,而是扭腰转身,枕着手臂去看他放在床上的照片。
罗马街头日光下,那个他思念的人。
秦翊用食指指尖眷恋地描画那个模糊的脸庞,觉得自己确实是疯子。
他本想一辈子做主人的乖顺小狗,那个主人却一边说着爱他的话,一边残忍地离他而去。
随着主人的离开,他好像从梦中醒了,出走的灵魂撬开他的头骨钻了进去,为他带回细密绵痲,让他不安的种种情绪,其中有一种他从未经历过的,酸涩又甜蜜的,难以言说的情绪。
当秦翊意识到自己脑海中的隐晦情绪,每一次自渎都变成了他的修行。
他把自己陷进情欲里,借此回想与弗朗兹的每一次性交,与他把身体的主导权交到别人手中供人予取予求,在不能自控的快感中高潮,被折腾到筋疲力尽地晕过去又有什么区别。
确实是很不一样的。
弗朗兹对他总是很小心,像在处理什么易碎品。
其他人肏着欲火中失态的他获得满足,弗朗兹似乎总是在给予。
那种给予太干净了,让秦翊无力招架。
当秦翊发觉的时候,已经无法将弗朗兹从心里摘出来。
“弗朗兹…”秦翊的声音很轻,如同叹息。
他会回来的,秦翊想,他没有可能永远离开…那么自己只需要等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