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清寒挑眉看他:“我记得你我并非同伴关系。”
齐泊沧顿了一下,视线下移便看到了那修长手指上明显的黑色铭文。
这么说便是不想回答了。
齐泊沧眉眼上扬,往前跨了两步不依不饶地问:“可你不是只剩三——呃!”
拴在他脖颈处无形的绳索骤然收紧,将齐泊沧这句话的尾音勾走。
“咳咳咳!”齐泊沧捂着脖子弯腰近乎是撕心裂肺地咳着,即使如此他还坚持地询问,“林清寒……咳咳……你不要逃避……”
“凌堂主。”
清润带着冷意的声音落下,齐泊沧骤然收声,他抬眸看向面前突然出现的人。
凌晏和站在马车前,视线从齐泊沧滑到林清寒,最后落到那无形的绳索上,面色可以用阴沉来形容。
“看来掌门事务繁忙,倒是我叨扰了。”
阴冷的话语落下,后半句像是被人狠咬着吐出。
“不知凌堂主有何贵干?”林清寒垂下手,宽袍大袖正好半遮住那修长的手。
凌晏和的目光随着那衣袖一同滑落,没有再抬起。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对峙。
齐泊沧连咳嗽都压制住,视线不断在二人之间扫着。
“本是有的,既然掌门在忙便不打扰了。”
凌晏和倏地转身,冷冰冰地抛下一句话,便拔出潜龙剑眼见着就要御剑而去。
齐泊沧也在同一时间看向林清寒。
“站住。”
林清寒难得有些凌厉地叫住人,即使带着面具也难掩齐泊沧眼中的惊诧。
话落后,凌晏和当真停下了脚步,但依然背对着林清寒。
“凌堂主若是来要东西的,那便请。”
林清寒说着便掏出洁白细腻的白镯子上面刻着鎏金色的铭文。
纵使齐泊沧见过不少珍奇异宝,看见这镯子时也不禁惊叹,只需一眼便能看出这是极好的法器,世间怕是找不出第二件。
唯一不足的便是有细不可察的裂缝。
凌晏和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那双幽黑的眼眸得吓人,他声音有些发涩:“这是要和我撇清关系?”
还没等齐泊沧诧异这“关系”是哪种“关系”时,林清寒便开了口:“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话落,齐泊沧看向凌晏和,一时间有些诧异,他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对方的反应。
那先前阴沉着的脸此刻几乎要滴出水来,眼眸里酝酿着的戾气几乎要吃人一般,但又时不时透露出……一丝的委屈?
像是被人误会了的狼狗,本能地露出阴狠的利牙来威慑恐吓,却又不受控制地流出几乎不可察觉的难过来。
只一缕却有汹涌之势。